巴伍柒深深地明白,若是叫裴夏知道嬴琅这些日子都不务正业的与一个女人呆在一起,他想,裴夏应该是会被气死的吧? “属下也不知,只知道殿下办事去了,想必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大人若有急事,属下这便去将殿下寻来。” 听见这话,裴夏眉头紧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好似在怀疑巴伍柒这话的真实性。 “范不着呢?” 近来,他失去了与范不着之间的联络,而范不着也很久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了,就好似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一般。 巴伍柒听见这话,这才十分自信的开口禀报道,“范不着在殿下身边保护,眼下正与殿下在一块呢。” 有巴伍柒这句话,裴夏这才放下心来。 而对于裴夏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巴伍柒也很是好奇。 不是明明说了是要等到隋元崇大寿之时才来的吗?怎么提前来了? 于是,他那一脸困惑的扫着裴夏,开口询问,“大人,您怎么提前来了?” 话音刚落,裴夏那凌厉的目光便落到了巴伍柒的身上,瞪着他。 巴伍柒见此,当即低下头,不会敢多言。 然而,只听见一阵风声吹过但他再一次抬头之时,原本那坐在自己面前位置上的裴夏便已然不见了踪影。 巴伍柒心中大骇,国师大人眼下必然是在找自家殿下的,如若叫他知道自家殿下在镇北侯府,那可就糟糕了。 寻思着,他急匆匆的换上了夜行衣,而后悄无声息的离开的衔华殿。 这些日子在衔华殿内呆着,还真是无聊至极,有时候他还有想办法应对那色眯眯的瞧着自己的隋元崇,巴伍柒早就想要离开了。 眼下,他驾驭着轻功,离开了皇宫,感受到了外界的新鲜空气,巴伍柒登时涕零。 而他离开衔华殿的身影也在这一刻落入了不远之中,裴夏的眼中。 他站在暗处,双手负于身后,对于巴伍柒的行为很是费解,想来,嬴琅与巴伍柒之间必然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 而范不着虽说对自己忠心耿耿,可说到底,嬴琅是不会信任他的,所以他倒是好奇,嬴琅能带着巴伍柒做什么去? 他冷嗤一声,不紧不慢的从身后跟上了巴伍柒。 对于玉京的的地形地势,裴夏早已经在地图上琢磨清楚了,跟着巴伍柒直接来到了一座雕梁画栋,十分华贵的府邸。 裴夏站在暗处,沉着冷静的暗眸之中闪过了一抹惊异,四个字缓缓的从他的口中道出,“镇北侯府?” 巴伍柒鬼鬼祟祟的进入了镇北侯府之后,便直接轻车熟路的朝着容醒居住的院子走去。 熟知,刚一靠近容醒的房门,一道赤红色的光线便直接闪瞎了他的眼睛。 就只是趁着闭眼的这一会儿功夫,他便能够感觉一把冰冷的利刃已经落在了她的脖颈之间。 巴伍柒一滞,几乎感觉到此刻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他低眉扫着那横在自己脖颈间的弯刀,一时间眉头紧皱,这把刀不就是噬月弯刀吗? “自己人,自己人。”巴伍柒讪讪开口。 虽说不知道百里漾如今在为谁人卖命,但是不管如何,还是先忽悠忽悠他才好。 毕竟他觉得自己年纪轻轻的,还不想这么早死。 声线落下,百里漾果真是收起了那横在他脖颈间的噬月弯刀。 巴伍柒一转身,变看见那身着一袭白衣的百里漾站在自己的身后,而那一贯蒙在他眼睛上的绸带也已经不见了。 月光之下,见百里漾目光炯炯,一点儿也不像是个瞎子的样子,巴伍柒很是惊讶。 “你……你不是瞎子?” 理所应当的没有听见百里漾的回答,而巴伍柒是嬴琅身边的暗卫,百里漾是认识他的,只是这人会不会伤害容醒,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天巴伍柒都在皇宫里,对外界的事情是一无所知的,哪怕是那百里漾叛逃焚魂阁的事情,眼下他还都不知道呢。 “你怎么也出现在此?”巴伍柒开口询问,一时间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莫不是大人派你来杀容姑娘的?” 莫不是范不着已经将自家殿下与容醒的事情告诉了裴夏,所以裴夏派百里漾来杀人了? 对于巴伍柒的话,百里漾只觉得云里雾里的,不予理会,只是不动声色的拦在了巴伍柒的面前,不准备让他进屋去打扰容醒睡觉。 忽的,“唰——”的一声,一枚带着强大内力的银针朝着百里漾的方向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