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容醒刚一醒来,便看见那昨天还睡在隔壁小榻上的嬴琅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柳眉一皱,这几天也不知道嬴琅干什么去了,总是不见人影。 一清早的便见不到,她还真的觉得心里怪怪的。 正惆怅着,霖乐便走了进来,笑着开口问道,“小姐,巴伍柒怎么来了?” “巴伍柒?” 容醒横眉倒竖,也不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但心里却有些慌慌的,该不会是嬴琅出什么事情了吧? 她放下了那正在给自己梳头的梳子,抬头扫了霖乐一眼,“你叫他进来,我问问他。” 声线刚落,霖乐便出门叫唤了一声,那身着一袭黑衣的巴伍柒这才走了进来。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先前的嬴琅与眼前的巴伍柒都是穿着一样的黑衣,也都是掩面是要人,露出两双眼睛来,可容醒却就是觉得嬴琅穿这一身衣服更好看。 当然,她就是心里这么想想,还不至于直接当着巴伍柒的面说出来的。 “容姑娘。”巴伍柒走上前,而后便对着容醒拱手,道,“您有事?” 容醒望着镜中的巴伍柒,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少废话了,嬴琅呢?” 巴伍柒扶了扶额,方才霖乐叫唤自己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了,容醒必然是找自己询问关于殿下的事情。 他倒是不曾想过,容醒对自家殿下还是挺在意的。 想着,他也打心里为自家殿下感到高兴。 故而,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笑眯眯的开口回答,“殿下他回衔华殿了,吩咐属下留在您的身边保护您。” 容醒嘴角一抽,想到嬴琅当初在衔华殿内与老皇帝正面杠上了,她便觉得心有余悸。 “我这里能有什么危险?还是你家殿下才更需要人保护,你快去吧,保护好你家殿下。” 其实巴伍柒也觉得自家殿下才需要保护的,可是殿下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既然让自己留在这里,那么也必定是有了自己的考量。 更何况国师瞧瞧进了玉京,也不知道国师想要做些什么,他眼下也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他摇了摇头,“您就别赶我走了,否则殿下该生气了。” 容醒扶了扶额,没有开口说话,嬴琅回皇宫去了,那么先前说到了计划到底还要不要实行了。 看样子还是要在诸葛爻谈谈这件事情才行。 “霖乐,你前去东宫找一下诸葛爻,就说我巳时我约他前去碧溪湖游湖,速去速回。” 霖乐闻言,对着容醒福了福身子,很快的便转身退下了。 听见方才容醒与霖乐的对话,巴伍柒微微有些错愕,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容醒与神医诸葛爻的关系竟这般好的吗? 另一边,书房之内。 黑衣人单膝跪地,对着那正在研究着皇宫与玉京地形图的容醉开口禀报。 “禀主上,昨夜监视在小姐院中的暗卫探到北珩那位七皇子离开了镇北侯府,回了皇宫。” 一听见这话,容醉俊眉一拧,那小子不在容醒的身边呆着,跑回皇宫做什么? 先前跑到老皇帝身边的太监传来消息,过两日北珩当朝国师裴夏便会亲自前来南岐,嬴琅如今如此小心谨慎,莫不是与裴夏有关? 寻思着,容醒挥了挥手示意那黑衣人退下,而后开口吩咐道,“告诉那几位将军,下早朝之后,本侯在府上等着他们。” “是。” 黑衣人应了一声,便速速离开了。 书房之内很快的便只剩下容醉一个人,他举步朝着一旁的桌案上走去。 一眼,便看见了桌案上放着的一幅画卷,而画卷上的少年面如冠玉,美如画墨的面容只需要一眼,便摄人心魂,夺人心魄。 容醉缓缓伸手,轻轻的抚摸着画卷上男子的面容,不一会儿便低眉笑了。 “嬴琅,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 碧溪湖边。 容醒已然坐在舟上等着诸葛爻了。而那站在容醒身后的巴伍柒每每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便能够察觉到那站在一边的冯琼眼神犀利,一瞧这个女人,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巴伍柒心里的小九九又怎么能够逃过容醒的眼睛? 她美眸扫向那站在一边的冯琼,浅浅一笑,“琼姐姐,今日出门泛舟忘记带糕点了,不远之处便有一家糕点铺子,你去买些回来吧?” 即便冯琼心中是有一万个不愿意,可她却还是应了一声,而后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