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亲自进宫寻我,所为何事?” 嬴琅默然片刻,眼中精光一轮,伸手拉着容醒的手,肃然道,“你到衔华殿多久了?” 容醒闻言,那张清美如月的面上一滞,顾盼间微笑道,“刚到。” 听见这话,嬴琅的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到便好,那便没有听见自己与裴夏的对话了。 容醒说罢,眉心微动,对着嬴琅开口抱怨。 “你是不知道,如今这衔华殿附近全是暗卫,也不知道是何人所派,为了不让他们察觉,我刚到便直接破门而人了。”说着,她微微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也不知裴夏竟在屋内,不是故意打搅你们二人谈话的。” 见她这般放低姿态的模样,嬴琅倒是觉得新鲜,毕竟她一向是要强的,可是鲜少在自己的面前放低姿态的。 他脸上微露笑颜,伸手摸了摸容醒的头,“寻我何事?” “过两日便是老皇帝寿辰了,你先前答应我的事情没忘吧?” “自然没忘。”嬴琅回给了容醒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这等小事下次让巴伍柒说话就好。” 其实,容醒亲自进宫除了提醒嬴琅这事之外,还有就是想看看嬴琅究竟在搞什么鬼。 可是,嬴琅到底生性多疑,于是,她又急忙开口解释。 “不过,我问你巴伍柒你回衔华殿做什么,巴伍柒不说,我又担心你,所以我必须亲自来瞧瞧。” 这话在容醒看来,只是一个打消嬴琅顾虑的解释而已,可在嬴琅看来,便是容醒极其的担心他的生死安危。 他心甚悦。 “今夜我便动手,你便不必跟着了,以免届时让你兄长察觉,叫他起疑心。” 容醒若有所思,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先不说了,我可是偷偷跑出来的,要回去了。” 说罢,正想要讲自己的手从嬴琅的手中抽出来,可那家伙却拉的更紧了。 那张俊美无俦的面上多了一丝阴翳,“不再多陪陪我吗?” 容醒闻言,美眸之中闪过一抹狡黠,转瞬即逝,没叫嬴琅瞧见。 当即踮脚朝着嬴琅那张薄唇上亲了一口。 “别闹啦。” 嬴琅有些诧异,几乎还未反应过来,容醒便已经挣脱了嬴琅的束缚,举步离开了。 嬴琅心中欢喜,伸手抚摸着方才被容醒闻过的唇瓣,一时间只觉得甜上心头。 不远之处,那刚从厨房内走出来,正准备给嬴琅送些点心的夏栀只看见一道蔚蓝色的身影从嬴琅的屋内出现,一闪而过。 她当即皱眉,敛下心绪,端着手中的点心朝着嬴琅的卧房走去。 “七皇子,我做了您爱吃的点心,您要不要尝尝?” “不需要。” 夏栀皱眉,怎么觉得嬴琅有些怪怪的,连爱吃的点心都不吃了? …… 东宫。 “容姑娘在从碧溪湖回镇北侯府的路上悄然离开了,属下……属下跟丢了。” 冯琼单膝跪地,一脸惆怅的低着头,几乎不敢抬头去看那坐在上首的隋烬。 彼时,那气质温润矜贵的男子正低眉扫着手中的奏章,对于冯琼方才的禀报感到很是意外。 莫说是隋烬了,就是那站在一边的冯勤也是万般震惊。 自家姐姐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连一个容醒这样的弱女子都能够跟丢? 正在此刻,冯勤便站了出来,对着那上首的隋烬拱手道,“殿下,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易容成了容姑娘的模样?” “可确认过身份?” 隋烬慢条斯理的放下自己手中的奏章,一双点漆般的黑眸落在冯琼的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 冯琼十分确定的开口回答,“确认过了,绝对是容姑娘本人。” 隋烬闻言,双眸缓缓闭上,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即便隋烬没有开口说话,可冯勤与冯琼姐弟二人却也可以感觉到自家殿下身周萦绕着点点蕴意。 只看见隋烬那金丝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砰——”的一声,手中的狼毫笔便直接被他的手劲儿折断了。 他早该料到的,她哥哥是战无不胜,野心勃勃的镇北侯,她怎么可能会甘心只是一个被养在深闺中,弱不禁风,甘愿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呢? 如此说来,前后几次云上祁被揍一事便说得明白了。 之前他便怀疑是容醒派人所为,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