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烬也是未曾想过,她昏迷不醒,竟还将自己送与她的东西紧握手中。 只是想着,他心中那因为被容醒欺骗的怒火便也渐渐消散了不少。 可,虽说他能够想得通容醒欺骗自己的理由,可是他却不明白诸葛爻为何会与容醒同流合污。 这一切都太令人费解了。 这么算起来,自己与诸葛爻相识乃是在南岐与北珩对战之时,但是南岐军营之中闹起了瘟疫,还是那云游四海的诸葛爻出手医治,才没有使那瘟疫愈演愈烈,如若诸葛爻也是心思不纯的话,那么他又能够有什么目的呢? 这些日子以来,诸葛爻确实是没有害过自己的。 望着女子憔悴的面容,即便是心里再有气,也会逐渐消散, 他轻轻地握着容醒的手,即便知道自己听不见对方的回答,可他还是问了。 “容醒,你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守在屋外许久,诸葛爻亦是如坐针毡,可冯琼却不太理解了,分明自家殿下知道诸葛爻说的都是谎话,可是为何却还是一副相信的模样? 不多时,隋烬终于是舍得离开了,离开之前吩咐冯琼留下照看。 霖乐也在彼时凑到了诸葛爻的身边低声询问,“神医,你说的那些谎话能不能骗过太子啊?” 诸葛爻十分确信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了解他,他可是个恋爱脑。” 霖乐一脸疑惑,恋爱脑是什么? 另一边,那走在长廊上,正要跟在隋烬身后的离开镇北侯府的冯勤也开口提问了。 “殿下,您真的相信神医说的话了?” “不信。”隋烬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 “既然不信,您为何不拆穿他?” 此话一出,隋烬停下脚步,只见他眼神忧郁,面上也浮现出了一抹失望,道,“孤想要听她亲口将实话告诉孤。” 冯勤皱眉不语,只觉得自家殿下说的或许有些困难。 “她一直藏着事情不愿告诉孤,倒是说明她还不信任孤,是孤的问题。” 冯勤嘴角一抽,敢情自家殿下如今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了,可是这件事情不是很明白白问题出在容醒的身上吗? …… 是夜,一道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镇北侯府内,而嬴琅的身影刚一出现在容醉的书房外时,那早早的就盯梢在暗处了百里漾终于是来了精神。 因为诸葛爻先前的嘱托,他一早便到容醉的书房外盯着了,见天色已晚,本想着嬴琅不会来了,可不曾想,他终于是来了。 可是,瞧嬴琅这样子好似不是来杀人的。 只见嬴琅敲了敲门,很快的便直接走进了容醉的书房。 百里漾心中费解,早些时候自己刺杀嬴琅,那时容醉出现,当时他们的关系可不像现在这般要好,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他并不是什么多管闲事之人,可是既然容醒有交代,那么便还是靠近,一探究竟吧。 屋内,容醉亲自煮了茶,给应该面前的白玉杯斟茶。 “上好的君山银针,尝尝吧。” 说来,嬴琅能够前来找自己,他也倍感意外,好似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比见到嬴琅更要让他心情愉悦的了。 嬴琅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却只是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打小在冷宫长大,品茶这等风雅之事对我来说当真奢侈。我还是觉得,能够解渴即可。” 对于嬴琅的话,容醉只是宠溺一笑,“过去你受苦了,如若是本侯,必然不会忍心将你弃之不顾。” 感觉这谈话似乎有些过于暧昧了,嬴琅低咳一声,“今夜前来,乃受人之托,你可要猜猜?” 容醉兴致盎然,“是小醒吗?让你来做说客的?劝本侯不可谋逆?” “猜对一半。” 当真是兄妹,容醉一猜便猜到是容醒了,只可惜,嬴琅却不是来当说客的。 并且,最希望容醉发动兵变的人里,也包括嬴琅。 所以对于容醒与诸葛爻想出来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计划,嬴琅断然不会参与。 今夜之所以会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容醒坚信依照嬴琅的能耐是可以将容醉痛打一顿,半个月下不了床的那种,可嬴琅有那个本事,却不能代表那呆子有那么本事。 出了事情,他大可以将责任推卸到那呆子的身上。 “哦?本侯猜不到,你说说。”容醉依旧语气温和,看上去可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