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嬴琅出了容醉的书房,暗处的百里漾的眉头这才微微的舒展开来。 如若不是因为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还真的难以置信嬴琅竟与容醉同流合污。 眼下嬴琅是去看望容醒了,他便打算跟着过去。 可就在此刻,“咯吱——”一声,容醉书房的门便被推开了,紧接着,一道慢条斯理的声线也很快的传入了百里漾的耳中。 “窃听那么久了,不打算进来坐坐?” 暗处的百里漾闻言,握在手中的噬月弯刀紧了紧,一时间还真想不通自己何时暴露的。 既被容醉点名了,百里漾便干脆直接从暗处走了出来,直接对上了容醉那双暗流涌动的眼眸。 百里漾微微一愣,心说容醉的眼底没有杀意,甚至连敌意也没有,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偷听到的那些话。 “进来吧。” 声线落下,百里漾举步进屋,而后那书房的门便也很快的被关上了。 “是小醒让你来的。” 容醉一本正经的给百里漾拿了一个新的茶盏,就准备将那刚泡好的茶水往他面前的杯子里倒,可是却被他阻止了。 身为一个杀手,他自然不会随随便便的喝别人给自己的倒的水。 容醉也是猜到了,没有强求。 而百里漾知道,他与容醉虽说不是一路人,但是他们之间绝对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护她无恙。 …… 另一边,嬴琅已经抵达了容醒的屋外。 “殿下。” 巴伍柒从暗中出现,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家殿下这么晚了还来找容醒,是偷荤吗? 嬴琅闻言,只是淡淡的扫了巴伍柒一眼,而后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心说这家伙倒是警惕,自己这才刚靠近,他就察觉到了。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平日里容醒的院中平日里可是有着不少的暗卫的,可今日却静悄悄的,就好似那些暗卫全都销声匿迹似的。 虽说心中疑惑,可这都不是嬴琅当下最担心的,他眼下还是比较关心容醒的伤势。 刚准备伸手推开房门,可,他修长白皙的手也顿住了。 今夜他之所以出现在镇北侯府,正是因为受容醒之托,可是眼下他都还什么都没做呢,一会儿见到容醒该如何解释? 寻思着,他那双深邃的星眸之中便闪过了一抹狡黠,薄唇勾起了一抹阴凉的笑意来,缓缓闭眼,再睁眼之时,原本那阴恻恻的眼底便流露出了一抹伪装出来的伪善。 他低咳一声,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这才伸手推开了房门。 屋内一脸幽暗,嬴琅熟门熟路的将烛台上的烛火燃起,瞬间屋内便亮堂起来了。 他微微侧眸,便看那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凑近一看才发现容醒那张本就白皙的小脸越发苍白,看起来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柔弱不堪。 他不禁蹙眉,伸手小心翼翼的去触摸那张近在咫尺却又日思夜想的脸。 忽的,只看见容醒长长的羽睫微微颤抖,像是有了醒来的迹象了。 而嬴琅也在这时候将自己那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直到容醒睁开了双眼,一脸疑惑的环顾四周,那略带迟疑的神色也很快的落到了嬴琅的身上。 “你……你怎么在这?” 容醒说罢,就准备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可胸口上传来的剧痛却叫她有心无力。 嬴琅见状,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姐姐还是好好躺着吧,看见你这样子,我很担心你。” 听见这话,容醒这才凝眸打量眼前的嬴琅。 只见这家伙的眼底透着一抹清晰的单纯,又联想到他方才对自己的称呼,心下也猜到了这家伙眼下的身份。 只是……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而嬴琅,见容醒陷入了沉思,便也猜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握住了容醒的手,“姐姐是如何受伤的?眼下可好些了?可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容醒犹豫,心中思考自己要不要告诉小傻子这件事情。 可细细想来,告诉他了也没用啊。 “我无事。”见嬴琅那双星眸之中流淌着担忧,容醒便有气无力的抬起了自己手,摸了摸他的头,“你怎会在此?” 听见这个问题,嬴琅眸光幽深了几分,没叫容醒瞧见。 容醒只看见他一脸委屈的皱了皱眉,而后拉着容醒的手开口抱怨。 “我也不知,我醒来时就在镇北侯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