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嬴琅倒在血泊之中的那一个,容醒竟无心去担忧嬴琅若是死了,她是不是就没法回去了。 而是发自内心的忧心他的性命,打心里希望他千万不要有事。 而站在一边的王禹也是松了一口气,虽说不知道嬴琅眼下是死是活,但是看见他身边的容醒哭着叫了他这么久也不见他醒来,想必是人已经没了。 可,冯琼却觉得事情应当没有那么简单。 举步上前,走到了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嬴琅的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 下一秒,冯琼便愣住了。 “没气了。” 此话一出,容醒瞪目欲裂,一脸不可置信的伸手去摸嬴琅的脉搏,可是结果却是如同冯琼说的那般,是一点儿生气也没有了。 她微微颤抖的手缓缓的缩了回来,美眸之中的泪水就好似是那关不住的水龙头一般流个不停。 “怎么……怎么会呢,不可能的。” 彼时,她六神无主的伸手抚摸着嬴琅那张天下无双的面容,那支白皙修长的手缓缓落下,轻轻的触上了嬴琅的脸颊。 一时间,容醒柳眉微微一皱,毫无预料的双眸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容醒再一次睁眼之时,她已然被冯琼与冯勤带回了东宫。 诸葛爻在睡梦之中被冯勤拉了起来,十万火急一般的朝着隋烬的卧房赶去。 他还以为这深更半夜的是隋烬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谁知道走近一看,便看见容醒躺在隋烬的榻上,看上去昏迷不醒的样子。 “诸葛,有劳了。” 站在床榻边上的隋烬开口,说罢,便给诸葛爻让出了一条道来。 诸葛爻刚一伸手摸上了容醒的脉门,便当即皱眉,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跟前的隋烬等人。 “她这是因何昏迷的?” 隋烬闻言,那双点漆般的黑眸之中蕴藏着点点失落,不曾开口回答,而是站在隋烬身后的冯勤开口解释了。 “今夜围杀嬴琅,她看见了,这才晕了过去。” 听见这话,诸葛爻的面上先是闪过了一抹惊异,但还是收敛下了自己内心的震惊,而后站起身来,对着隋烬说道。 “不过只是普通的晕倒而已,早晚会醒过来的,隋兄若是不放心,我便再次守着,时辰已晚,隋兄早些休息去吧。” 隋烬俊眉一皱,容醒怎么说也是他的未婚妻,就算再怎么着,也是诸葛爻下去休息,自己守着。 “无妨,今夜打搅你了,你回去休息吧,小醒不醒来,孤心中南安。” 诸葛爻欲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间卧房。 那一夜,隋烬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容醒的床前,一夜未眠。 “殿下,明日还有诸多事宜,您今夜还需早些休息才是。” 如今天已经快亮了,站在一边的冯勤这才大着胆子开口提醒。 此话一出,理所应当的没有听见隋烬的回答。 而隋烬不曾去休息,冯勤,冯琼以及霖乐便更加不敢下去休息了。 而霖乐也十分的内疚,她当初就应该拦着自家小姐,不让她离开的。 天色渐明,却依旧还是不见容醒有醒来的迹象,隋烬这才再一次吩咐冯勤去将诸葛爻请来。 可怜的诸葛爻回屋之后,思考了好久关于嬴琅的事情,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便又被冯勤给叫醒了。 带着满腔的起床气,他终究还是起身朝着隋烬的卧房走去。 彼时的隋烬依旧是坐在那床榻边上,诸葛爻一脸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想来隋烬在这儿,容醒要醒过来,可是比登天还难。 于是,他终于是拿出了神医的身份,信誓旦旦的对着隋烬开口了。 “隋兄,要不你们都先出去吧,让我施针之时不喜欢旁边有人在。” 语落,屋内的人纷纷愣住了。 神医还有这习惯?他们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 但,既然神医都可以发话了,他们自然会照做的,于是,急急忙忙的举步离开了这间屋子。 唯有那隋烬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床榻上的女子,依依不舍这四个字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很快的,屋内便只剩下容醒与诸葛爻二人。 还有举步上前,伸出手指戳了戳容醒的脸颊,淡淡道,“醒来吧,他们都走了。” 容醒闻言,这才是猛然睁开了双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