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琅如若决心要帮助容醉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去摇人,毕竟只有人多,才能有胜算。” 容醒一本正经的说着,而后一脸凝重的望着诸葛爻,“你是否还记得我那日在衔华殿外听见的嬴琅与裴夏的对话?” 诸葛爻点了点头,他自然是记得的。 “嬴琅根本不是真心与我哥合作的,他甚至想要我哥的性命,你想,如若你的嬴琅,你知晓容醉要谋反,你会如何?” 此话一出,诸葛爻犹如醍醐灌顶,他当即从床榻边上站起身来,“你的意思是嬴琅此刻或许就是玉京的某个地方作壁上观?” “不错。” 所以说,事情还是照着原小说的剧情发展了。 “那现下该怎么办?”诸葛爻一脸担忧道,“你哥要是输了,你可是要被流放的。” 听见诸葛爻哪壶不开提哪壶,容醒便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了。 “我要出一趟东宫怕是难上加难了,嬴琅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诸葛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准备举步离开,便被身后的容醒叫住了。 “你若是找到嬴琅,记得让他来见我。” “好。” …… 使馆内。 裴夏一脸无奈的扫着那一大早被送过来的尸体,一时间别提有多无语了。 待隋烬的人走后,他这才走上前去,将那冷冰冰的尸体面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内室走出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他一本正经的扫着那被端放在地上的尸体,宛如星辰般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抹冷意。 “听闻昨夜容醒去衔华殿寻我了?” “是啊。”站在一边的巴伍柒连忙开口,“殿下,您是没瞧见容姑娘那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接都哭晕过去了。” 站在一边的嬴琅听见这话,心头一紧,可是面上却没有多大的表情。 而裴夏却也是暗眸微眯,好似在盘算些什么似的。 他撕下那人皮面具之后,这才将那原本蒙在尸体上的白布重新盖上,而后望向嬴琅。 “你这一计又能够隐瞒隋烬多久?你若当真想回北珩,现下便回。” 话音落下,却只看见嬴琅摇了摇头,一副并不打算听从安排的模样。 其实嬴琅的心里十分的清楚,隋烬可一点儿都不好对付,对于隋烬来说,自己是死了亦或者是活着,他现在都忙着对付容醉,自然是无暇顾及自己的。 更或者说,也许打一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毕竟衔华殿内可有着不少他的人。 对于隋烬而言,只要容醒能够相信自己已经是个,只要容醒能够对自己死心,那么便够了。 嬴琅没有再继续开口说话,说来也是担心自己心中的小九九被裴夏察觉到,毕竟这个人于自己如兄如父,他应当是很了解自己的。 正在这时,裴夏的随从走了进来,对着那看似好像在争锋相对的裴夏与嬴琅拱手施了一礼,这才开口禀报。 “国师大人,南岐皇帝宣您进宫呢。” “嗯,你下去准备马车,我一会儿便到。” 说完这话,裴夏便将自己手中的人皮面具交付到了嬴琅的手中,而后一脸严肃的开口告诫。 “你先回北珩去,你母亲很想你。” 说罢,裴夏这才扬长而去。 不提起温菀还好,一提起温菀,嬴琅的面色就骤然变得不太好看了。 而屋内也很快便只剩下嬴琅与巴伍柒两个人。 虽说巴伍柒大致能够猜到自家殿下的想法,但说到底还是想要询问一下自家殿下的意见。 “殿下,您现在是何打算?是否需要属下去与容姑娘说一声,免得容姑娘黯然伤神?” 嬴琅没有说话,扫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人皮面具。 既然自己还活着,那么必然是要让容醒知道的,而且绝对不会假借旁人之口。 “殿下,您……您还会北珩吗?” “不回。”嬴琅很是确定道,“我不回,你回。” 说着,他这才将自己手中的人皮面具递给了巴伍柒。 巴伍柒嘴角一抽,此时此刻,几乎不需要自家殿下再开口说些什么,他便也已经知道自家殿下想说啥了。 他默默地伸手接过了嬴琅手中的人皮面具,“好,但属下在南岐还有些私事未了,所以……” “去吧。”嬴琅很是大方的开门,而后转身回屋。 巴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