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玉京城,月涟漪依旧是在百里漾的耳边喋喋不休。 “所以说,那个小醒是谁呀?” 百里漾没有回话,几乎也是头也不回的走在前头,不曾理会身后的小丫头。 然而,没有听见百里漾的回答,月涟漪更更是开口说个不停了,而百里漾始终是充耳不闻。 月涟漪也不恼,一步一步的跟在他的身后,“方才那个就是南岐皇帝吗?看起来好似很年轻的样子,长得也很俊俏,你说那个小醒为什么要离开啊?是不是不喜欢他呀?” 听见这话,百里漾这才停下脚步,侧眸盯着小丫头,“你很聒噪。” 月涟漪当即垂下了脑袋,默默地伸手扯了扯百里漾的衣角。 “能不能找匹马来呀,我走累了,或者你背我吧?” 百里漾可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无理取闹的要求,一双冷漠至极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我现下要去北珩找人,你无需跟着我。” 月涟漪闻言,当即喜上眉梢,“正巧啊!我也是要去北珩找我师父,我师父就在北珩。” 百里漾:“……” 他还是想要早些拜托这个小丫头的。可说到底这小丫头不曾下过山,对山下的事情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她是诸葛爻的徒弟,她又是被自己给带下山的,说到底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更是会于心不安。 正想着,他举步就要走,而后对着身边的小丫头道,“前面不远之处有个镇子,到那儿再给你找匹马。” 听见这话,月涟漪眼前一亮,很快的也举步跟上了百里漾的步子。 百里漾心说,他不必早点到北珩找到诸葛爻,把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给诸葛爻,好结束他的带娃生活。 …… 另一边,嬴琅猛然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惊魂未定的伸手拂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那双宛如星辰的星眸之中也很快的染上了一抹不适来。 他记得自己身在梨园与嬴琤对峙,怎么好好的就被那呆子给夺去了身体的主导权了? 后来呢?那呆子该不会在嬴琤的面前做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丢人的事情吧? 还有容醒…… 容醒的事情还未解决。 他当即起身下榻,正准备穿衣,便看见了不远处的桌案上放着一个笼子,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此刻正伏在里头睡觉。 嬴琅一脸嫌弃的扫了那毛茸茸的玩意儿一眼,几乎无需多想便也清楚这是何人所为了。 迅速的穿上了外衣之后,他便准备乘此机会亲自夜谈梨园,可看出房门,便直接撞见了那守夜在外的巴伍柒。 “殿下,您这么快就睡醒了?是有什么吩咐吗?” 巴伍柒的话音刚落,便看见自家殿下那张俊美无俦的面上满是冷戾,甚至那皱起的眉头上还写着“不耐烦”三个大字。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此殿下非彼殿下。 “那屋里那兔子丢出去。” 巴伍柒犹豫了片刻,但还是很快的进屋将那小兔子给带了出来。 “这小白兔是另一个您和容姑娘一起养的,就这么拿出来丢了,且不说您自己会不会伤心难过,就说容姑娘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呀?” 此话一出,嬴琅俊眉一皱,眼底满是震惊,“醒醒来过了?” “对,不过容姑娘现下已经走了。当时您在梨园被困之时,还是容姑娘在六殿下的手中将您带出来的。” 嬴琅闻言,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但还是很快的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嬴琤是个好说话的人吗?凭她三言两语就能把我从梨园带走?”说罢,嬴琅的面色便越发的难看了,“难道她与嬴琤果真认识?” 巴伍柒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家殿下了,“诸葛爻与六殿下认识。” 于是乎,这不得不让嬴琅认为,是诸葛爻撮合嬴琤与容醒认识的了。 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一脸质问的对着巴伍柒开口询问,“醒醒既然已经来了七皇子府,那她为何又走了?你们是榆木脑袋吗?已然踏入七皇子府了,岂能让她再有离开的念头?” 巴伍柒汗颜,没想到殿下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还不等巴伍柒说些什么,嬴琅便已经举步离开了这院子。 巴伍柒长叹一声,不必多想就知道自家殿下是前往梨园找容醒去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白兔,喃喃自语道,“小白兔啊小白兔,他们这一个个的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看样子我还是先把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