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嬴琅方才所言,嬴琤眼前一亮,他一早就怀疑嬴珣的死是嬴琅所为了,只是当时他远在玉京,所以根本没人怀疑到他的头上。 现如今听见他亲口承认,嬴琤心中还是很意外的。 看嬴琅的神情,俨然一副打算杀人灭口的模样。 “七弟,其实为兄还是很好奇,你与二哥三哥是何恩怨,为何下手如此狠毒?” 嬴琤好整以暇的望着那站在自己不远之处的男子。 只观得月色之下,那少年形如芝兰玉树,一袭月白色的锦衣,一双令日月失色的星眸,一张占尽风华,遗世独立的脸。 如若不是此刻他周身萦绕着一股肃杀之气,嬴琤说不定还会心生一种,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感觉。 然而,他的声线落下许久,便迟迟没有得到嬴琅的回应。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一向是性子孤傲,必然是不喜欢与人多言的,所以他也没想再问。 毕竟,嬴珣的死,他也是半点都不感兴趣的,而嬴瑜此刻成为了嬴琅的背锅侠,被父皇下令幽禁。 他那烦死人的母后整日整日的与他闹脾气,要他想办法救嬴瑜出来,故而他才想要诈他一诈。 显然,嬴琅没有上他的当。 “你与她是何时认识的?” 嬴琅轻身一跃,从那房顶之上一跃而下,几步走到了嬴琤的跟前。 他并不傻,此刻容醒是在休息,如若他们在这儿动起手来,必然是会将她惊醒的,他并不想这么做。 嬴琤皱了皱眉,很快的便明白了嬴琅口中的“她”指的是何人。 不过话说回来,他与容醒只是白日里才刚认识的,怎么嬴琅那话中带着那般强大的醋意呢? 由此,嬴琤不禁失笑,“怎么?七弟这会儿不打算再躲在阿醒姑娘身后了?” 听见这话,嬴琅面色当即一黑,虽说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一些什么,可是那呆子的所以所为,他几乎也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最为让他气愤的还是嬴琤口中的那一句“阿醒”。 嬴琤原本就十分怀疑容醒的身份,不太相信她是诸葛爻妹妹的这一说法,现如今见嬴琅如此在意她,不由得让嬴琤将这个所谓的诸葛醒与那远在南岐的容醒拿出来相比较一翻。 更或许说,她们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寻思着,嬴琤那双桃花眼内闪过了一抹狡黠,“我观七弟好似对那丫头很是在意,莫不是怦然心动了?” “不错。所以我劝你还是离她远些才好,我嬴琅的眼中揉不得沙子。” 这一刻,嬴琤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佩服嬴琅的。 毕竟他喜欢一个人,竟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顾虑,可以直接大着胆子在自己的面前承认。 如若换做是他,他想自己应当是需要经过再三考虑,斟酌其中利害关系之后,才敢决定是否要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 只能说,嬴琅要么就是心大,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这个政敌放在眼里。 “七弟就不怕为兄知道此事之后,对你不利?” 他的语气轻快,更好似当真只是在对着自己的弟弟说话,不像是在对着自己的敌人说话一般。 却只看见嬴琅扬了扬眉,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来,好看极了。 “我嬴琅一向就是心直口快,从来不整那些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如若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大大方方的承认,那么我嬴琅只怕是连喜欢她的资格也没有了吧?” 嬴琤闻言,就好似心头狠狠地被嬴琅一击,更像是吃了一口苍蝇一般,有些反胃。 嬴琅这句话的杀伤力确实是太大了 。 “或许对你来说,我若是在你面前承认了我对她的感情,那么她便会是我的弱点。可是嬴琤,我要你知道,将她比做成我的弱点,那只会让我觉得侮辱了她,因为她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无可替代的心头血,而你,要么有办法将我一起除掉,要么,嬴珣便是你的下场。” 不见嬴琤开口说话,嬴琅那冷漠的声线便再一次响起了。 “我嬴琅本就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我从来不怕死,说到底弱受能够与她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 这一刻,嬴琤几乎怀疑自己眼前的少年是不是疯子。 是了,如若经历过了嬴琅的童年,那么成为疯子不也是必然的吗? 正想着,嬴琅便直接转身,朝着容醒的屋内走去了。 嬴琤并未阻拦,毕竟这原本就不关他的事情,不是吗? 不远之处,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