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思灵看清信件的署名,他愣是没敢相信,揉了好几下眼睛。
伊莎贝拉王后。
徐思灵脑子蹦跶出来的形容词,就是‘英格兰的法国美丽母狼’。
英王爱德华三世的母亲,腓力六世的堂妹,约翰的姑姑。
他并没有很开心,只是很奇怪。
因为按照当下的时间线,52岁的伊莎贝拉王后,距离死去也没几天时间。
她在英格兰的处境说不上好,虽说被囚禁在一地,但也没遭受儿子的虐待,活得挺好的,怎么就有心思,给自己写信?
给徐思灵写信不难,送到他手中才难。
漂洋过海的,真是为难那老女人。
徐思灵沉稳心神,将信件看完,随后端起水喝了口,看艾拉。
艾拉黑发如漆,灰瞳犹如深邃的湖水,五官极其精致,脸蛋靡颜腻理吹弹可破。
有人说,历史上的伊莎贝拉王后,年轻时极其美丽,法国人更是称呼她为‘王国美人中的美人’。
但徐思灵却认为,12岁就嫁去英格兰的伊莎贝拉,怕是没他的艾拉好看。
当然,‘王国美人中的美人’这个称呼,在布兰奇出生后,就落在了她脑袋上。
徐思灵挥了挥手中的信:“你看过没。”
“嗯。”艾拉淡淡应了声,来到徐思灵身后开始揉起肩膀。
“你怎么看。”
“我不太理解。”艾拉直言,“她和丈夫...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帮她。按照关系,就算求助,不如求约翰国王,她是国王名义上的姑姑。”
“你对法国王室的关系,还挺了解。”
“因为丈夫,我特意了解了下。”
英法两国之间的王室关系错综复杂,很乱。
总得来说,英法百年战争,某种程度上就像家庭成员在闹别扭吵架,然后一言不合打起来,遭殃的都是围观群众。
当然,这是往轻的说。
信件上,伊莎贝拉王后,信件的大半内容都是在跟徐思灵客套拉关系。
布兰奇在巴黎皇宫婚礼上,被徐思灵直接抢走。
消息灵通的,整个欧洲的人都清楚,布兰奇公主是徐思灵的女人。
可笑的地方在于。
布兰奇和约翰是同辈,布兰奇和约翰都要喊伊莎贝拉为姑姑。
伊莎贝拉在信件上,无比离谱的称呼徐思灵为了侄女婿。
这关系拉得离大谱。
若徐思灵和布兰奇结婚,这喊得倒没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徐思灵和布兰奇不会结婚,两人是情人关系。
不过能知道的是,伊莎贝拉知道布兰奇怀孕的事,信件不停关怀布兰奇的身体问题。
对于这种虚假的嘘寒问暖,徐思灵嗤之以鼻。
真要关心,何必给他写信?不如写信给布兰奇。
而信件的最后内容,则是恳求徐思灵来英格兰一趟。
总结,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两字——救我!
历史上的伊莎贝拉不是個简单的人。
她父亲腓力四世,号称美男子的法国国王,更是阿维农之囚事件的始作者。
死在她父亲手里的教皇,就有两个。
在她父亲的操作下,圣教彻底成为法国的狗,后代的法国国王,也是在他开始,都被称呼为‘上帝大孝子’。
伊莎贝拉不像母亲,更像她父亲腓力四世,皮肤貌美,心狠手辣。
外交能力备受瞩目,特别是在说服和带动人心方面有独到之处,政治手段更是老练。
反正不是个简单的老女人。
徐思灵沉思思考,笑出声:“一想起她喊我侄女婿,我就忍不住。”
艾拉略带一股淡淡的醋味:“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更没这么厉害的姑姑。”
世界上最酸的醋,是女人的嫉妒心,泡在这样的醋里,任你再会游泳也没用,熏不死,也会泡软了骨头活活淹死。
徐思灵握住艾拉的小手:“所以你怎么看。”
“怎么看?我建议丈夫把信件交给国王,让他考虑,此事和我们无关,更别说,丈夫凭什么大老远披荆斩棘,跨越海洋去英格兰救她。”
“嗯,你说的没错。刚好过几天我准备北上,顺便把这信给约翰看。”
“丈夫决定便好。”
将自己的好妻子揽入怀里,像抱娃娃一样关怀着。
自从相处得越久,徐思灵愈发喜欢这个为了家庭忙前忙后,舍弃许多原则底线的好女孩。
这个世界值得信任的人本就不多,艾拉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说法琳娜、克丽丝等人不值得信任。
而是很多时候发生事情,徐思灵并不会袒露心声,更不会把自己的感受和自己的难处说给别人听。
恰好,菲儿和艾拉就是他为数不多,能够把一切摊开说的对象。
询问了下最近庄园的变化。
不外城墙越来越高,内堡起步越来越快,庄园经济情况,因为甲片的预订单打造,陷入停滞。
以及艾拉亲手制作的几把十字弓,还有法国特制木材做的长弓。
艾拉对于法国长弓的不太有信心,可惜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