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在哪,快说!”
陈惊鸿双手抓着黄梦奇的衣领,额头青筋暴起。
“那个小贱人死定了,哈哈哈!”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黄梦奇像疯了一样大笑着。
“你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陈惊鸿仿佛失去了所有理智,一拳接着一拳的砸在黄梦奇脸上,把他的牙齿都打飞了好几颗。
“惊鸿哥,别打了,警察马上就到了。”鹿萧然用尽全身力气拽开了陈惊鸿。
他虽然也痛恨黄梦奇这样的败类,但打几拳出出气跟把人打死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别特么拦我!”陈惊鸿使劲挣开鹿萧然,像头愤怒的公牛一样冲回了黄梦奇身边,抬脚就踹。
鹿萧然赶紧冲着自家的码头工人招招手。
四五个膀大腰圆的码头工人一齐拥上去才勉强拉开疯魔状态下的陈惊鸿。
“哈哈哈,咳咳......”黄梦奇一边咳血一边狂笑:“我跟阿彪约的是凌晨四点半见面,四点半见不到我的人,他就直接弄死你老婆,老子临死也拉个垫背的,怎么都不亏!陈惊鸿,你不是觉得自己很牛逼很正义嘛,是,你是帮成千上万的人追回了他们的钱,但你害死了自己的老婆,你的余生都要活在愧疚和自责之中,哈哈哈!”
听着黄梦奇的嚣张言论,陈惊鸿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江城港很大,随便一个码头堆场就有几十个足球场那样大,天鸣集团的远洋货轮凌晨四点才起锚,黄梦奇要想在四点半之前跟阿彪汇合,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不可能太远!
换言之,阿彪很可能就藏在江城港里的某个地方!
陈惊鸿如梦初醒:“你们谁知道没有港口通行证的车能停到距离天鸣集团堆场最近的地方是哪里?”
港口太大,阿彪不可能带着江桃步行进来,何况雨下的这么大,两人也不可能没个挡风遮雨的容身之处,所以他推断阿彪一定把车停到了允许范围内距离天鸣集团堆场最近的地方。
至于这样的推断究竟符不符合实际情况,他已经没有时间考虑了。
“港区医院吧,那里是对外开放的,没有港口通行证也能进,而且离我们这里不远。”一个年轻工人回答道。
黄梦奇脸色一变,色厉内荏道:“没用的,现在距离四点半已经没剩几分钟了,等你到了那,阿彪早已经弄死你老婆跑掉了。”
“谢谢你确认了我的猜测。”陈惊鸿说完便拉着刚刚那个年轻工人跳上了一旁的叉车。
看着一路碾着水花飞溅疾驰而去的叉车,黄梦奇的胸口急剧的起伏着,满脸都是不甘心的表情。
在年轻人的指挥下,陈惊鸿只用了三分钟就赶到了港区医院,只是医院门口的停车场里停着近百辆大小车辆,而他根本没时间再仔细分辨妻子和阿彪到底在哪一辆车上了。
时间一分一秒飞逝,陈惊鸿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很蠢但或许会有用的办法。
只见他一把将那名年轻工人推下叉车,然后狠狠将油门踩到底,朝着最近一排的车子撞了过去。
咣咣咣!
一排小车像烤肉一样被叉车串了起来,停车场里顿时警报声大作。
整座港区医院都被惊动了,无数安保人员鱼贯而出,而陈惊鸿根本无所畏惧,倒完车之后又朝下一排的车撞了过去。
这排里的一辆考斯特中巴车突然启动,连撞三辆车之后朝着出口的方向冲了过去。
陈惊鸿赶紧调转方向追了上去,赶在考斯特逃出生天之前撞了上去。
轰!
一阵爆炸声响起,叉车整个燃成一团熊熊烈焰,而考斯特则被挤到了一旁的水泥墩上。
提前跳下车的陈惊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绕向了考斯特的车门。
不待他上车,一道如熊般壮硕的身影从破碎的车窗中一跃而下。
“啊啊啊!!!”
满脸是血的阿彪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声,疯牛一样朝陈惊鸿撞了过来,瓢泼大雨都像被他层层撞碎了一般。
陈惊鸿刚刚跳车时扭伤了脚踝,躲闪不及,只能沉肩下腰硬接这一撞。
两人刚一接触,陈惊鸿就感觉自己像被火车撞了一样,使出浑身力气仍被阿彪推的不断后退。
退了十几米,陈惊鸿终于稳住了身形。
“去死吧!”
阿彪狂吼一声,两只大手像两道铁钳一样钳住他的肩膀,向上拎了出去。
陈惊鸿借力打力,身体倒转着在雨瀑出甩到一道圆月弯刀般的弧线,同时双手合力兜住阿彪的下巴,顺势向后一拽。
阿彪猝不及防地被自己的力量拽到在地,还没反应过来,整条右臂已经被陈惊鸿拿在了手中。
只见陈惊鸿用屁股顶住阿彪的下肋,两条腿绞住他的右臂,使劲向后拽去。
啊啊啊!!
阿彪疼的怪吼怪叫,但是没有一点用,这种柔术中的反关节锁技最是犀利,明明看起来很好挣脱,但越是用力挣扎就越是疼痛难忍。
咔嚓!
阿彪也真是个猛人,为了破解陈惊鸿的钳制竟然生生折断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