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扬一路跟踪调查,几个火雨族人的底细,已经摸了个七七八八。
姜云心跟着方明宴到的时候,只看见薛东扬正在对面茶楼里坐着。
看见两人,连忙招手。
姜云心连忙走过去。
薛东扬将面前的一个盘子往前推了推。
“新鲜出炉,限量供应。”薛东扬说:“小姜尝尝,这家的杏仁酥,京城都是有名的。”
姜云心捏了一个塞进口中,嗯,好吃。
方明宴对此见怪不怪。
他对手下的人只有两个要求。
第一能干在做正事的时候。不要拖后腿,不要敷衍。
第二在外面,比如有旁人在的时候。懂得上下尊卑进退有度。
至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随他去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难道他一个大男人还要跟姜云心一个小姑娘抢点心吗?
姜云心开始吃,方明宴正色道:“跟踪这几个火雨族人可有什么发现?”
薛东扬连连点头:“有,我基本上已经将他们摸清楚了。”
这三个火雨族的人,为首的便是那个五十岁左右,年纪较大的,叫做毕安。是火雨族的王爷。
另外两个,纠缠姜云心的叫麻英喆,是他们族中一个长老的儿子。
他从小并不在族里生活,十来岁就在外闯荡,走过大江南北,算是有见识的,他虽然传着火雨族的服装,但是对中原文化非常了解。
另一个男人是毕安的侍卫,很忠心,叫管乌。
这个人沉默寡言,只听毕安的。看起来是练硬气功的,这种人一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算是一肚子坏水,也常给人一种憨厚老实的感觉。
姜云心听着不由的夸奖道:“薛大哥你厉害啊,这才多长时间,把他们摸得透透的。”
薛东扬朝姜云心拱了拱手:“哪里哪里,一般一般。小姜你也很厉害。”
对手下之间的交流来往,方明宴一向是放任自流的。
只要不互相算计毒害,不影响干活儿,你们相亲相爱也好,互相吹捧也好,挖坑拉踩也好,随他去吧。
等两人互相吹捧完了,方明宴才道:“可知他们进京给云王贺寿,是为什么?”
“表面上是为了送礼。”薛东扬说:“但送礼肯定有所求,我听着他们聊天,大约是族中有一些权利纷争,毕安想要得到云王的支持吧。”
对于一个强盛的王朝,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来说,送礼拉关系讨好的人太多了,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方明宴听完之后,略放心一点。
“你刚才说有人失踪,是怎么回事?”
“哦,是客栈里的一个丫鬟。”薛东扬说:“叫做春喜,在客栈里打杂的。但是今天一早起来,春喜不见了。”
“那三个人呢?”
薛东扬很遗憾:“之前我们没跟,客栈的人也没注意,不确定他们是否出门,去了哪里。只能确定今天从古玩店回来之后,他们没有出门。”
所以丫鬟春喜是一早就不见了,很可能昨天晚上就不见了。但是一直到今天中午,才能确定。
方明宴说:“这丫鬟家住何处?客栈报官了吗?”
“没有。”薛东扬说:“丫鬟自己住在客栈里,家在城外。客栈老本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知道丫鬟是不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家去了。算起来,若是她也没有回家,客栈的人回来报信,还有大半个时辰。”
这一瞬间,姜云心很想念手机。
可惜她虽然是个穿越者,也发明不出手机。
方明宴带人进了客栈。
客栈掌柜连忙迎了出来。
虽然方明宴没穿官服,但是看样子,就不是要住店的。
“几位客官?”掌柜陪笑道:“是有什么事情?”
龙桥走在前面:“听说,你们这有个打杂的丫头失踪了?”
掌柜的都愣了。
龙桥道:“这是刑狱司方大人,得到报案,特来次查看。”
掌柜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确实有这事情,但直到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失踪。而且也没人报官啊。
他看看左右两边的跑堂打杂,都摇头。
没人报官。
掌柜又看方明宴,这是刑狱司的大人啊,以前从没见过,别说只是一个丫鬟疑似失踪,就是意思被害,也惊动不了他吧?
但方明宴都已经堵在了门口,掌柜的也不能把他赶走。
只好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不是多复杂的事情,和薛东扬打听的一样,丫鬟春喜,早上不见了。中午还没找到,掌柜派人去她家问问,派去的人还没回来。
掌柜现在怀疑客栈里的每一个人,但是他不敢问方明宴,到底是谁报的官。
方明宴道:“春喜以前有过不打招呼直接失踪的事情吗?”
掌柜的摇头:“没有。”
“她家最近可有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出门遇到了什么人?”
“不曾听说。”
“那这两日,在客栈中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人入住,与她接触过?”
之前薛东扬调查这个客栈和三个火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