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和张母一看是张楼,脸色立即难看起来。张楼的父亲和张父是亲兄弟,只可惜张楼的生母在生下他不久,早早的就离世了。
张楼自幼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更是村子里的过街老鼠。后来他父亲离世之后,便把地留给了他,想着他能改邪归正也是好的。
没想到的是,张楼拿了地转手就卖了,随后拿了银子就进了城。这些年,那些钱早就被挥霍光了。
如今他也只能靠着那张嘴骗一骗别的村子里的人,不过时间久了大家也都看清了他的面目。
张父冷着脸道,“张楼,你来我家干什么!”
只见张楼一脸的嬉笑,随意的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大伯父,你怎么这么说呢?在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侄子呀。”
“我这不是听说大龙要娶媳妇了,所以赶来问一问。”
话音落下,张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以往他念着张楼是自己的侄子,也借给过他钱。当然,这些钱最后都没了着落。
现如今张大龙要娶媳妇,成亲定然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依着他对张楼的了解,怕是他要惦记上这笔彩礼钱了。
张父并不打算接他的话,他这样的人就是个狗皮膏药,一旦招惹上那可是甩都甩不掉的。
张母和张父可是截然不同的人,张父偶尔还会念着亲戚不说难听的话,但她可是什么都能说出来。
她翻了个白眼,冷冷说道,“张楼,你问这个做什么?要娶媳妇的又不是你,哪里来的闲空儿。”
张楼哈哈一笑,“大伯母,我真为大龙的堂兄关心他也是应该的。只不过,我这当兄长的还没娶媳妇呢,他就要有媳妇了,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张楼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他身为张大龙的堂兄,而且他也没了亲爹,所以张父理应管他。
“张楼,你别太过分了。”张父黑着脸,“当初你爹死的时候,留给你的可是有田产的。”
“可是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若是安分的种田,我跟你大伯母也不会不管你。”
“如今谁人不知你张楼是个泼皮无赖,就你还想娶媳妇儿?”
张母更是指着他骂道,“张楼,你大伯父说的没错。要不是你把手里的东西都挥霍光了,你能到现在的地步?”
“你爹娘地下有知,也是要替你害臊的。”
张楼冷笑,破罐子破摔道,“大伯母,这话可不对。我确实是有错,但是你们身为我的亲人,难道没有一点责任?”
“你们若是愿意帮帮我,给我娶了媳妇儿,说不定我这日子就好过了。”
张父听的直翻白眼,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害臊的。他伸手就要推走张楼,“你这个混不吝,赶紧给我滚。”
“还妄想着要让我们给你娶媳妇,我告诉你不可能。”
“就是,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我们张家跟你张楼,没有任何关系。”张母伸手端了盆水,朝着张楼的脚下泼了过去。
张楼抽动着嘴角,瞪着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转身就要离开。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了步子。想起林雨薇那红溜溜的嘴唇,张楼眼中露出一抹色眯眯的笑。
“哼,今日我是看得起你们,才想着来跟你们商量商量。既然你们这般不知好歹,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们那个儿媳妇,我张楼发誓一定要先弄到手,但凡是你们张家的东西,我一定要先用了!”
张楼冷笑着,继续往自己的家里走去。小美人儿,过几日大爷就来疼你了。
此时,孙贡士从姜荼歌家里出来以后已经来到了李管事家。
李管事见到孙贡士以后,便将这几日的事如数告知了他。自然,他先隐下了水渠一事。
他说的是十分可怜,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孙贡士看着李管事这般,也是十分不忍。
“现如今正是咱们这里的难关,各个村子都应该携起手来去想想办法才是。可这个王管事这般不懂事,竟然想出这样的主意。”
“你放心,这两日我便去一趟长兴村。这个王管事,我定然要跟他说个清楚。”
闻言,李管事擦了擦脸上的泪,“既然如此,我就先替云庄的百姓谢过孙贡士了。”
一番谈论过后,孙贡士这才起身坐着轿子离开了李管事这里。
只不过,他并没有急着要去长兴村解决这件事。一则今日累了一天,他也想回去休息休息。二则他也要想出个稳妥的法子去对付这个王管事。
路上,他们经过一户人家时,听见了里面的吵闹声,时不时的还有女子的哭泣声。
孙贡士让人停下轿子,掀开帘子叹了口气。
孙然还以为是孙贡士不舒服了,赶忙上前问道,“爹,你哪里不舒服?咱们走的还不算太远,还不返回去让姜娘子瞧一瞧?”
“罢了,我无碍!”孙贡士摆摆手,一脸的哀愁。
“无碍?您既然无碍,又为何要叹气呢?”孙然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孙贡士一看心中来了气,可转念一想却又是个跟孙然讲道理的好时机,所以压着怒火说道,“孙然,我只是觉得百姓过的太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