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芳菲吓了一跳,立刻捡起来查看。 还好,没有摔碎。只是表面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像是从中间分成两半。 虽说无暇不成玉,但是毕竟不如刚才完美了。 顾芳菲很心疼,手指在它裂痕的地方反复摩挲。 薄屿深接过来查看,阳光透过墨绿色的玉石折射出来,将其中暗藏的神秘花纹显露出来。 薄屿深认真看了看,方才心头的猜测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看来他的岳母果真来历不凡,她背后应该有一个神秘的家族。 顾建民如此欺辱虐待她们母女,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否则怎么可能会不害怕那种势力的打击报复? 他清了清嗓子,罕见地有些犹豫。 “芳菲,你确定要把这只镯子埋了吗?也许它很重要呢?” 薄屿深仅仅盯着顾芳菲的反应,他想听到顾芳菲的否定。 他想说这手镯应该隐藏着什么秘密,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况且他暂时也没办法向她坦白。 薄屿深只好寄希望于顾芳菲对它生出来强烈的不舍,这样才能保留下来一份重要的证据。 毕竟岳母已经不在了,恐怕只有一些重要物品能证明她的身份。 顾芳菲不想再多说什么,短暂的思考之后就坚定地点了点头。 “嗯,咱们快动手吧!妈妈不在了,这东西在我手里就是一件死物,还不如让它和妈妈一起长眠地下,妈妈以前最喜欢它了。” 薄屿深也不再坚持,沉默地动手帮她掩埋。 随后两人认真虔诚地冲着墓碑磕了头,又打扫了卫生,亲自在周围栽种了常青树,才离开了这里。 随后薄屿深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他蹙了蹙眉头,发觉顾芳菲没有注意到他这边,才接了起来,语气冷漠。 “你有什么事吗?” “屿深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你忘了我们很快就要订婚了吗?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甜腻腻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男人厌恶地把电话拿得离耳朵更远了些。 “我的行程没有必要和你汇报。还有,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已经结婚了,婚约的事我会找合适的机会宣布解除。你不用管。”薄屿深生硬冰冷地说。 如果此时顾芳菲看到他的模样,一定会诧异于他的无情。 “什么?你结婚了?!屿深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才是你的未婚妻,薄家未来的女主人,你娶了哪家的千金?哦不,你一定娶了个平民女人,薄屿深,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这跟你没关系。我警告你,最好老实在M国呆着,不要试图打探我的事,也不要过来华国这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薄屿深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毫不留情警告道。 “叔叔说得没错,你果然在华国!你找到她了是不是?你娶了她做妻子?如果你想报答她,我们可以给她钱或者她想要的一切,你为什么一定要娶她?你别忘了,你是未来薄家的掌权者,你的妻子必须出身高贵,并且能在事业上帮助你,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没有人会比我更适合你!” 嫉妒使对方柔美甜腻的声音都变得尖利了许多,但是薄屿深依旧不为所动: “够了丽娜,你不觉得你的手伸得太长了吗?我说了,我的婚姻和你没关系,你最好不要试图插手或者评价。我很忙,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 薄屿深随即挂断,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他以前烦躁的时候有抽烟的习惯,只是突然想起来,顾芳菲不喜欢闻到烟味,他随即就试着戒了。 回到车里,顾芳菲正在用力抓挠嘴角,明明那里已经通红破皮,可是她还是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继续抓。 “别挠了,你不疼吗?”薄屿深急忙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再抓。 “不疼啊,就是有点麻麻的,嘶……好痒啊,老公,你别拦我,让我好好挠挠……” 顾芳菲不管那么多,她一使劲儿就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然后继续专注地抓嘴唇,直到一面镜子递到她面前,她才终于“嗷”地一声尖叫出来,瞪大了眼睛问薄屿深里面那个丑东西是谁。 薄屿深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别再挠了,你应该过敏了,我先给你涂点舒缓药膏,然后带你去医院看看。” 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顾芳菲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还主动仰起脸让薄屿深帮她涂药膏。 薄屿深的指尖暖暖的,又有些粗糙,带着清凉的药膏涂在红肿发痒的地方,有种别样的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