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本正经地说,神色淡然,没有丝毫撒谎的痕迹。 至少在顾芳菲看来是这样。 “余先生?那就算他把邀请函给了你,齐白石的画是怎么来的?你当时只说会安排一份让苏老爷子高兴的礼物,但是也没说会这么贵重啊!” 顾芳菲看着薄屿深波澜不惊的脸,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该不会把人家余先生准备好的贺礼借花献佛送给自己了吧?! “反正余年又用不着,放着也是浪费了,干脆就拿来我们用。” 薄屿深表情非常理所当然。顾芳菲深感无奈,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完了完了,她也被薄屿深带的厚颜无耻起来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谁家都应该是传家宝一类的存在吧? 薄屿深就这么轻易挪用了,那余先生能高兴吗? 她的想法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薄屿深自然一眼就看穿了,神情似笑非笑。 “没事,我很了解他,他一向不拘小节,不会在乎这点东西的。” 顾芳菲听到他这么说,也只好暂时把心里的担忧压了下去。 只是特意强调改天一定要请这位余先生吃顿饭才行,毕竟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他们怎么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呢? 那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也太不懂事了。 哦,对了,宴会还没结束,陆逸风就代表明盛集团拿下了好几个大订单。 而且更值得高兴的是,那些大客户话里话外流露出来愿意长期合作的意愿。 这好事简直是从天而降的,陆逸风高兴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夸赞顾芳菲有本事。 至于那幅画的来源,他却绝口不提。 其实他心里有种预感,顾芳菲即使有些能耐,也终究是个普通人。 上哪里弄来那么一幅价值连城的画来? 而她的圈子里唯一特殊的就是那个薄屿深,这东西十有八九是他帮她弄来的。 他这次拿了这么多订单,四舍五入,还得有一半功劳都算在薄屿深头上。 一想到这个,陆逸风嘴角的笑容苦涩起来,短时间之内签下好几个大订单的快乐也瞬间被冲淡了一半。 果然,顾芳菲说才不是她的功劳,这件事都是薄屿深在安排。 “薄先生很有能耐,要不是他选了这么和苏老爷子心意的礼物,想必咱们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拿下这么多大单子。” 陆逸风早就预料到了是这样,因此嘴角还能保持着柔和的微笑。 看起来依旧云淡风轻,温柔和煦。 “没什么有能耐没能耐的,回家我给他做顿大餐犒劳一下就行。反倒是我,陆总,咱们这次的提成怎么算啊?” 顾芳菲刚才说话还一本正经,一提到钱的问题上,她立刻把脸凑近了陆逸风,表情真挚期待。 陆逸风纵容地微笑一下,自然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真是个小财迷,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这次咱们一起签下的订单,利润你提成10%做奖励,这够意思了吧?” 陆逸风看着顾芳菲闪闪发亮的眼睛,笑得纵容极了。 顾芳菲当然满意,不住地连连点头,然后开始盘算起来这次自己能进账多少。 唔,也不全是她的功劳。 还得算上薄屿深才行。算了,他不重要,给他几个零花钱就行。 顾芳菲宽慰自己说,男人有了钱就容易变坏。所以想要让男人不变坏,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没钱。 也就是薄屿深不知道她这套歪理,否则一定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把顾芳菲抓起来揍一顿才解气。 接到订单之后,陆逸风立刻通知工厂连夜赶做。就算这样,也才只是勉强能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交付。 没办法,有时候订单太多,生意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顾芳菲去了工厂巡视生产进度,看着流水线上整整齐齐摆放的货品美滋滋地想着。 突然,她站在其中一条流水线上,指了指其中一个位置,问负责人。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货品在这个位置卡住了,没有往下一个流程里走?”顾芳菲表情严肃地问。 那个负责人也是欲哭无泪,对着已经在脚下堆积如山的货品很无奈。 “顾经理,您不清楚,这次跟咱们合作的是文胜集团,他们上午突然打来电话说暂停这批货物交付。 但是你也看到了,都已经做好大半了,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