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同样位于金字塔尖的男人,在这一刻,都毫不掩饰彼此身上的锋芒与锐利。 祁靳琛冷冽霸气,常年处于上位者让他自身养成了一身不怒而威的气场,尤其是沉下脸色看人时,更是会让人不自觉的胆颤心寒。 傅彦庭身上的气场虽然没像祁靳琛那样拥有强烈的攻击性,甚至生来有些微翘的唇角,总会给人一种温和的错觉,但只有亲自接触过才知道傅彦庭这人有多么的深不可测,又有多么让人难以防备。 气氛顿时僵硬下来,周围一片死寂,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趁他们两个人对峙,苏音一鼓作气,直接甩开祁靳琛的手,随即快步走到傅彦庭身边,对他淡淡颔首。 苏音满脸嫌恶。 遇到祁靳琛,是真的晦气! 如果说眼前是一场游戏的话,那么从苏音选择的那一刻,祁靳琛就已经输了。 祁靳琛的怒火现在已然燃烧得更加凶猛,几乎快要把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苏音口口声声地说着她和傅彦庭之间的关系,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可现在不还是当着他的面,在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他这一生中最大的失误就是对苏音看走了眼,还真以为她平时伪装出那些温柔贤惠的假面,就是她的本性。 傅彦庭微微上前一步,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挡在苏音面前,隔绝祁靳琛喷火般的目光。 傅彦庭噪音仍然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是句句紧逼:“祁总好像忘了你们两个人,现在已经在走离婚手续?” 祁靳琛眉眼冷厉,字字如刀:“我的事情还轮不到傅总操心!” 每一次傅彦庭都会及时出现,扮演一副护花使者。 苏音恐怕就被他这副样子迷得团团转,但她永远都不知道傅彦庭这人的危险性,与其说他是一只狐狸,倒不如说是隐藏在暗处的猎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以傅彦庭的心思和手段,他不是最后的那只黄雀,而是没讲完的故事中最后抓住黄雀的那个人。 也就只有苏音那种傻子才会相信这人的温言细语,相信他的伪善面。 “但是苏苏现在也是我的朋友,我总不能看着我的朋友被人欺负,尤其还是她的前夫。” 祁靳琛神色凌厉至极,傅彦庭唇角微扬,话出口后,他顿了顿,又略带歉意地开口。 “抱歉,祁总,我刚刚那话说的有些过早,你应该是20天后才会变成苏苏的前夫。” 傅彦庭虽然嘴上说着抱歉的话,可是眼里却没半分歉意。 苏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得不说傅彦庭怼人的能力,毫不弱于她。 尤其是最后一句,真是怎么听怎么悦耳。 是啊,还有20天的时间,她和祁靳琛就会彻底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苏音阴暗心情瞬间被一扫而空,甚至已经在隐隐期待她重获自由的那天。 祁靳琛双手紧握,捏出骨节咯咯作响,他在心里极力劝着自己,千万不能被傅彦庭激怒。 他们之间做了那么久的对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傅彦庭。 而且对方居然还在心里算计着他和苏音的离婚手续生效时间。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祁靳琛从牙关里咬出声音,他眼神阴鸷:“原来傅总这么关心我的感情问题,甚至连日期都记得这么清楚。” 傅彦庭声线微调,唇角弧度不变,他眼里缀着浅淡的笑意。 “我只不过是提醒傅总一句而已。” 话说完,傅彦庭又转头看向苏音:“苏苏,我们走吧。” 苏音猛地收回思绪,跟着点头,她唇角微抿,应了一声:“好。” 祁靳琛目光冷冽地看向苏音,却见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跟上傅彦庭,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祁靳琛攥紧拳头,好!很好! 倒是苏音,此刻觉得走路都有些不舒畅。 她心里不由得有丝恍然,如今马上得到自由真切感这么明显,反倒让她生出一种过往三年婚姻生活,只是她的一场噩梦一样。 毕竟如果没有祁靳琛出现的话,她就可以有自己的事业,有两个贴心好友,日子过得平淡且幸福。 现在也只不过是回到原本的轨道罢了。 傅彦庭走在她左侧,把苏音的神色全都收在眼底。他轻笑调侃道:“还没放下吗?我记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像是深爱过的人多,看一眼都会再心动。” 苏音听得眉头紧皱,眼神里闪过一抹狐疑。 这是什么歪理? 爱这种东西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