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没想到这儿居然还有别人,吓得手上一失力,高跟鞋掉到地上。 她转身看向同样在暗处的男人,眯着眸子盯着他看了两秒,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祁靳琛?他不跟苏贝贝腻在一块儿,来这儿做什么? 苏音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的位置,脑子快速旋转。 他旁边没有可以隐匿的遮挡物,刚才贺明晟和何月离开时很安静,证明他们没有碰过面。 所以…… 祁靳琛是刚刚到的。 她故作镇定,借着捡起高跟鞋地动作飞快地把手上的录音笔塞到包里:“我就是来这儿透口气,高跟鞋太高了,我脚疼。” 祁靳琛没有错过刚才她眼底地慌乱,看着她手上跟长目测只有三四厘米的鞋,眼底满是讽刺:“飞骑小姐一直都是这样么?” 苏音歪歪头,不知道他意有所指,疑惑道:“什么?” 男人迈着步子向她靠近,如鹰的眸子目光中如炬地盯着她,讽刺一笑:“睁着眼说瞎话。” 由于他的高大身影太具有压迫感,苏音被迫向后退着,直到后背贴上假山,她脸上是厌恶与冷漠:“我实话实说,你信不信无所谓。” 祁靳琛跟她离得极近,但两个人的身体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似有若无微妙的气氛。 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银色面具,他突然很是好奇,面具 苏音闻着男人身上薄荷夹带着酒精的味道,皱着眉:“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被你的贝贝看到恐怕又要寻死觅活了吧?” 祁靳琛眸光一震,俊美如神祗的脸上闪过一丝沉思:“又?你对我跟贝贝很了解?” 完蛋!说漏嘴了! 苏音面上却是镇定,对上他探究的眸子,嘲讽道:“祁总难道不知道你们在网上很火么?尤其是苏贝贝。” 祁靳琛眸底的怀疑没有散去,他抬起手,摸上坚硬的面具,脸上是化不开的寒冰。 今天,就算是强迫,他也要看看这个有胆量算计祁家,陷害贝贝的女人是谁! 苏音面上闪过一丝慌乱,玛德! 他真是只狗! 她连忙抬起手,按住男人的大掌,眼底满是挑衅,故意恶心他:“祁总这么好奇我的长相,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果不其然,被她这么一激,祁靳琛立马毫不留情地抽出自己的手,还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来回擦拭,厌恶之情不言而喻。 苏音松了一口气,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极其不痛快,冷嘲热讽道:“祁总还真是守夫道,苏贝贝真有福气。” 祁靳琛冷嗤一声,眼底是化不开的寒冰,厉声警告:“你要是再伤害贝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音无语凝噎,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伤害谁?是我逼着她冒充我的?是不是她走路被石头绊倒,你也得警告石头为什么不会让路?” 祁靳琛被她的态度激怒,刚想开口,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音掏出手机,看清来电显后,朝着男人怒斥警告:“闭嘴!” 祁靳琛气得咬牙,眼皮直跳。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让他闭嘴? 苏音接通电话,对面响起仇乐的声音。 宴会已经散场,仇乐却看不到好友的身影:“你在哪?人都走光了我都没看见你。” 苏音狠狠瞪了男人一眼,穿上了鞋,快步朝外走:“你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出去。” 祁靳琛听着女人渐行渐远的声音,看向她之前藏身的狭窄的缝隙,眼底闪烁着诡秘的神情…… …… 车上,苏音扯下脸上的面具,回想着在庭院偷听到的对话,眼底冰冷的仿若西伯利亚的冬季:“仇总,您方便把我送到帝都协和医院么?” 仇乐向坐在副驾的女人瞅了一眼,担忧道:“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 苏音摇摇头,轻声解释道:“不是我,是我朋友。” 仇乐这才放下心来,把她送到了医院门口。 苏音下了车,仇乐看到她身上单薄的衣料,把后座上的外套捞起来,打开车窗递给她:“你披上衣服,晚上太冷了。” 对上关切的目光,苏音心底一暖,接过道谢:“谢谢。” 仇乐不在意地摆摆手,打开转向灯,掉头离开。 苏音来到病房的时候,病床上已经空了,她眉毛刚皱起,阳台响起宁悦的声音:“你来了。” 苏音抬眸,看到好友手法生疏地控制着轮椅回到屋里。 宁悦看着她的穿着,疑惑道:“你晚上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