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高月黑,杀人夜。 外面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狂风夹杂着潮湿的空气,从破旧的窗棂缝隙中吹进来,与刺鼻的血腥混成一片。 阁楼内。 火烛跳跃。 房俊站在侯海龙面前,宛如一尊杀神。 “疯了…你们都疯了!” 侯海龙哭着大叫:“来人!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快给本少杀了这两个疯子……” “这时才想起来叫人,会不会有些晚了。” 房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说道。 “你,你杀了他们……” 侯海龙面如土灰。 他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房俊,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 房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为了这一天,我忍了整整三个月…每天晚上,我都在怒火中煎熬,白天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是为了让所有人对我放松警惕……” “如今你一句话,就让我放过你?” “侯海龙,你觉得可能吗?” “房俊,你不能这样……” 侯海龙像是想起 了什么,伸出仅存在一只手,死死抓住房俊的衣服,急切道: “你不是缺钱吗?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十万贯?二十万贯?只要你说个数,我马上亲自给你送来,只要你绕过我,一切都好商量……” 咔嚓——! 又是一道让人牙酸的断裂声。 侯海龙一声闷哼,眼睛挣的大.大的,嘴巴一张一合,喉咙中仿佛已经失去了叫喊的能力。 他另外一只手掌,也被生生踩烂了! “你说的没错,我是很缺钱。” 房俊抬起脚,在地板上蹭了蹭粘稠的鲜血,缓缓开口:“来到大唐以后,我的目标就是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可比起金钱,我更在乎公道!” “那女孩子被你奸杀,官府畏惧侯君集的权势,不敢管,朝中大臣们为了大局,也不敢管……” “我去他妈的大局!” “这世界欠她的公道,没人给,那就我来给!” 咔嚓——! 踩踏声再次传来。 侯海龙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他的脚踝,被房 俊直接踩成了两半,白色的骨头茬刺破了皮肤露出,被踩烂的位置就像是一颗烂西瓜。 房俊却没有停下来。 一脚接着一脚,把侯海龙的四肢踩了个遍。 在这一次次反复的刺痛中,侯海龙疼的死去活来,活又由死去,数次晕厥,又数次醒来。 看的一旁的陈阿宾都呆住了。 直至最后。 堂堂陈国公的公子,在长安城中不可一世的侯海龙,双臂双腿几乎被踩成了纸片。 只留下脑袋和身躯,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阿宾。” 房俊将目光转向了陈阿宾,淡淡的说道:“我说过要给你报仇的机会,这最后一刀,由你来完成!” 陈阿宾浑身一颤。 他双眼血红,身着裙装,一步一步走到侯海龙的面前,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利刃。 轰隆隆! 天边一声炸雷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从云层中滑落,仿佛要将这人间的罪恶,焚烧的干干净净。 “啊——!” 陈阿宾怒吼一声。 手中的尖刀,狠狠的朝侯海龙的心 脏刺了下去。 …… 长安城的这场大雨。 下了一夜。 次日雨过天晴。 一个比昨晚的雷声还要惊人的消息,迅速在长安传播开来…陈国公家的公子死了…… 在一处废弃的民宅里。 侯公子和四名扈从被烧成了焦炭状,而且从他扭曲的四肢看,生前还遭受到了残酷的虐待。 消息一处。 整个长安都震动了。 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爆竹声在城内响成一片。 那些被侯海龙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们,抱着亲人的牌位,在家门口哭着不断叩拜。 一个叫做无名氏的牌位。 在无数个家庭中,被悄悄的供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