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旦开了荤。 就很难再停不下来。 房俊和花魁娘子腻歪了一早晨,到了晌午才满足的离开,溜溜达达的来到了房府。 他是个在乎脸面的人。 早饭在梦春楼用过了,如果再接着蹭午饭,委实有些说不过去,再说兜里也没有钱,只能选择就近的房府混口饭吃。 他刚一进门。 就马上发现了不对劲。 今日并非沐休。 老爹房玄龄和兄长房遗直,竟然全都待在家里,没有去朝中当值,而且老娘卢氏,还有端庄秀丽的嫂嫂也在其中。 一家人临危正坐。 房俊刚露头,几双眼睛就齐刷刷的看着过来,一个个表情凝重,搞得就好像三司会审。 “爹,娘,大哥,嫂嫂……” 房俊试探的问道:“你们这是在……等着我一起用饭吗?” 众人面露惊愕。 房玄龄气的啪的一拍桌子:“混账!你还想着吃饭?也不看看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 ! 房俊心脏猛烈跳动。 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知道了我杀了侯海龙? 不对! 我苟 了三个月,在别人看来,根本没有勇气和实力去对付侯海龙……更何况,还有花魁娘子为证,我整晚都在梦春楼炮火连天,未曾离开半步…… 至于陈阿宾。 他一直隐藏在永嘉公主的秘宅。 而且提前三天就去了预定的狙击点,走的时候也很干净,一晚的暴雨,把所有的线索都冲刷的干干净净…… “爹,您说说,我哪里又惹您生气了?” 房俊咧开嘴,堆着笑问道。 同时,他的大脑在飞快的转动,不停的做出各种假设,再一一推翻,试图找到整个事件可能存在的漏洞。 “你居然还跟老夫装傻!” 房玄龄怒发冲冠,大声说道:“我问你,你昨晚是不是去了梦春楼,一夜未归?” “啊这……” 房俊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做出一副惊愕的样子:“儿子昨晚是和诗诗姑娘在一起,您怎会知道此事?” “逆子!你…你要气死老夫吗?” 房玄龄气的胡子直抖。 “爹,不至于吧?”房俊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不就是去了趟青楼 吗?您至于发这么大火?” “混账!老夫打死你!” 房玄龄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撸起袖子便要上前。 看那动作,灵活轻巧,一看就是经常干架的主,应该没少和人在朝堂上动武。 “老爷,快住手。” “爹,您赶紧坐下吧!” 卢氏和大哥急忙上前拉架。 在几人的劝说下,宰辅大人终于按住了怒火,坐在榻上盯着房俊,依然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老爷,你先消消气。” 卢氏拍了拍房玄龄的后背,转过头说道:“俊儿啊,不怪你爹发火,你可知……方才漱儿来过了!” 李漱? 高阳公主? 房俊皱了皱眉头:“她来做什么?” “她来,当然是来诉苦的。” 卢氏看着房俊,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啊,你是当朝驸马爷,却背着公主,跑去青楼寻欢作乐,这让漱儿情何以堪?” “她跑来哭啼啼的,你爹的面子也不好过……” 高阳公主? 哭啼啼的? 房俊瞪大了眼睛。 他难以想象,刁蛮任性的高阳公主,会跟受 气的小媳妇似得,跑来和房玄龄夫妇哭诉…这画风明显不对…… “娘,这不对啊?” 房俊随即将思路拉了回来,问道:“长安权贵子弟谁没去过青楼?凭什么我去就不行了?” “凭什么?就凭你是驸马!” “驸马怎么了?我是驸马,又不是赘婿,凭什么啥事都要和公主请示汇报?” 一家人微微一滞。 场面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咳咳!二郎啊,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大哥房遗直轻咳一声,缓缓说道:“皇帝的女儿出嫁叫‘出降’或‘下降’,而诸王之女出嫁只能叫‘适’,娶公主称‘尚主’,这里面,关键便是这个‘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