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恭喜!” 瘦小内侍弯着腰,谄媚道:“您可真厉害,竟被圣人封为开国县子。” “哪里哪里。” 房俊矜持的笑道:“今后,我需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能为了这点小小的成绩而自满。” “小小的成绩?” 内侍一副惊讶的样子:“这还小?要知道,咱们长安这么多二代公子,能被单独封爵的,你还是头一个!” 好熟悉,当年老郭也是这种感受吗……房俊想了想,客气道: “全靠同行的衬托!” “哎呦!驸马爷说笑了。” 瘦小内侍陪笑道:“圣旨上说了,陛下还赏了您金饼玉帛,要不,您现在跟小的去取一下吗?” 金饼? 玉帛? 房俊的眼睛一下亮了,却假装矜持道: “这不好吧?按照规矩,赏赐通常在次日送达受封者,我现在去拿,合适?” “当然合适啊!” 瘦小内侍瞪圆眼,理所当然的说:“那赏赐,早晚都是您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区别?” “好!速速带我去取!” 房俊高兴坏了。 这是他头一次参与帝国分红,免不了有些激动,兴奋 之色溢于言表。 “驸马爷,这边请。” 瘦小内侍恭敬的前面带路。 此时。 即将申时,寿宴将结。 北方的冬季,天黑的很快。 阳光仿佛一下就不见了。 当最后一丝夕阳沉入大地,天空中深蓝、苍青、暗灰等大块燃料彼此渲染,暮色渐渐四合。 长安城。 马上就要陷入黑暗。 暮色中。 瘦小内侍背对着房俊。 他嘴角上扬,整张脸,都隐藏在天空中黑色暮影之下,显得无比灰暗诡异。 …… 与此同时。 大殿内。 已是一片鸡飞狗跳。 只见吴王李恪,像一只没头的苍蝇在殿内乱窜,身后,跟着一群大唐兵痞,围追堵截。 至于程处弼。 在这短短时间内。 已然光荣醉倒。 黑铁塔般的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肚皮起伏,哈喇子流了一地。 “程叔叔!莫要追了!” 李恪边跑边喊,冷汗淋漓。 “吴王殿下,你跑什么?老夫又不会吃了你。” 程咬金边追边喊,声如炸雷。 “不!你们会!” 李恪才不信他的鬼话。 渣男是什么人?那可是被李 世民称为“英果类我”的男人,岂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于是脚下不停,回头喊道: “程叔莫非忘了,去年寿宴你说与我小酌,结果用酒坛子喝,今年我绝不上你的当!” “呔!吴王此话差异,小酌当然要用酒坛子才喝的痛快!” “程叔叔!只有你程家用吧?” “吴王你听俺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一拨人上蹿下跳。 群臣看到了,纷纷哈哈大笑,就连喷王魏征,看见了也不阻止,反而笑眯眯的端着酒杯欣赏。 “大家,您也不管管?” 龙椅之侧,张阿难扮演忠心的狗腿子,指着台下,痛心疾首道: “您的寿宴之上,当朝皇子,竟与大臣们嬉笑追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你想让朕管?” 李世民看着台下,撇了撇嘴:“管了以后呢?让那帮老货继续灌我酒?朕可不傻。” “咦?不对……” 李世民忽然扭头,看着张阿难,目光烁烁:“你这老货,窜蹬着他们来灌我的酒,憋着什么坏呢吧?” 张阿难浑身一僵。 心想算了,先罢了吧。 凡事过犹不及,晋阳公主和房小子的事情,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了。 “瞧您说的,老奴对您忠心耿耿,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大太监堆笑道:“眼瞅着天色不早,老奴出去一下,看看还有多少菜肴没上来。”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