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房俊的质疑。 贾平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盯着房俊问道: “你在怀疑我?” 这话就有些渣女了。 在男女关系中,女海王奸情败露的时候,往往会以这样的口吻反问。 假如是新手司机。 一下子就会被唬住,然后赶紧连声道歉:“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只要这话一出口。 接下来,就会完全落入渣女的思维陷阱,没有一点翻盘的机会,被对方拿捏的死死的。 可惜。 现在他的对手是房俊。 曾经的纯真少年,在前世就经历过现实的毒打,早已不是吴下阿蒙。 于是,房俊看着对方,直接了当的说道:“没错,我就是怀疑你。” 贾平冷笑一声:“真是笑话!本使做事,你有什么资格怀疑!” “贾平是吧?”房俊忽然话锋一转:“敢问书令史,你的字号是什么?” 贾平登时一愣,出于惯性,脱口而出道: “本使贾平,字谦谦。” “贾谦谦,好名字。”房俊背着手,悠悠问道:“会作诗吗?” “ 作诗?” 在场的人浑身一震。 不明白房俊为什么要这么问。 尤其是贾平。 望向房俊的眼神中,充满了狐疑....如果是旁人,他早就回骂过去了。 可说话的人是房俊。 以他在如今诗词界的地位,上来就问会不会作诗,这就显得非比寻常了。 “房遗爱,你这是何意?”贾平阴沉着脸问道。 “今日为元正,大雪初晴,不如你用《雪天》来作一首诗。”房俊慢条斯理的说。 “雪天?” 贾平脸色一变。 “呵呵,作不出来吧?我会作,听好了……”房俊背负双手,开口道: “我们一起去尿尿。” “我逆着风尿了很远。” “你迎着风洒了一脸。” “我愣愣看着你。” “你说农夫山泉有点甜。” …… 现场一片寂静。 众人全都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望着房俊,心想房二郎今日难道脑袋被门被夹了? 这诗作的…… 简直是…真是简直了! 贾平的脸色一下涨红,愤怒的叫道:“房遗爱!你在羞辱我!” 呵,没有见识的家伙 ,如果放在现代,你能凭此诗一战封神....房俊心中暗念,淡然说道: “没错,我就是在羞辱你。” 贾平顿时火冒三丈,咬着牙道:“房俊!你欺人太甚,凭什么?!” “就凭我是百骑。” 房俊淡淡说道:“圣人建立百骑司,就是为了监督百官,三品大员我都能监得,更何况你一个小小书令史。” “你……” 贾平顿时语塞。 他刚才只顾着与房俊硬杠,一时间,竟忘了对方的职责…而且人家说的没错,百骑司确实可以监管百官。 这条权利。 出了长安也是一样。 贾平深吸一口气,将怒气埋在心里,沉声道:“说吧,你们到底想要问什么?” “好,那便说一说。” 房俊缓缓收敛轻松,正色说道:“瘟疫之后,老百姓存粮早已吃完,全都饿着肚子,为何不开仓放粮?你就不怕有人闹事?” “闹事?” 贾平撇了撇嘴,脸上露出轻蔑之色:“驸马,你太把那些泥腿子当回事了……” 说着,他拿出甲符晃了晃。 “看到没?凭此 令牌,我可调动河东道八万兵马,大军在此,谁敢闹事!” 此言一出。 百骑们瞳孔微缩。 内堂出口,王珪三人也沉下脸,显然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宣抚使,竟然嚣张到这般地步。 房俊轻叹一声:“贾书令,你这是没把百姓当人看啊。” “呵呵呵呵……” 贾平忽然发出一阵狞笑:“这老百姓,就是圈养的牲口,有粮食了,就喂他一口,若是不服管教,就拉出去宰两个,重刑之下,看谁敢闹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