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气氛凝重。 家主房玄龄却神态悠闲,抚须笑道:“依老夫看,大郎只猜对了一半。” 房遗直赶忙说:“还请父亲教我。” 房玄龄目光望向大儿子,笑眯眯的问:“你觉得,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的性子如何?” “啊?” 房遗直脸色一僵。 他有点书呆子气,对于私下议论一国储君,总觉得有些不妥,而且万一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于是开始磕巴:“这个这个……” 一看他这副样子。 嫂嫂神色幽幽,插话道:“郎君在害怕什么?在座的都是家人,还能说出去不成?” 说着,瞟了一眼管家房成。 “就算是房叔,也是家里几十年的老人,伺候爹娘的时间,比妾身都要长,还能传你的话?” 得到少夫人夸赞。 房成顿时满脸红光,挺胸抬头,露出我很骄傲的神色。 大哥房遗直急忙解释: “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郎君不必多说。”嫂嫂咬了咬红嘴唇,“若是换了二郎,定会口若悬河,字字珠玑。” 房遗直:0_0? 他感到受到了暴击,闪现都躲不过去的那种。 “咳咳…” 房遗直心一横,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大家想听,我就简单说一说……” “对!大郎说的对!” 房玄龄自顾开口道:“咱们这位太 子,性子就是如此,所以啊,心里恐怕还怨恨着二郎呢……” 房遗直:0_0? 爹!我还没说呢! 他在心中呐喊,伸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仿佛抓住自己逝去的青春。 然而大家都忽视了他。 卢氏也没看他,注意力全在房玄龄身上,不解的问:“那他这次邀约,岂不是鸿门宴?” “恐怕不是。” 房玄龄摇了摇头,“这次的邀约,太子却是真情实意的,因为……东宫设立了崇贤馆!” “爹,这个我知道!” 房遗直抓住机会,赶紧说道:“初二那天,圣人刚刚宣布在东宫置,馆中学士掌东宫经籍图书,以教授诸生。” “嗯,不错。”房玄龄点了点头:“只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 房遗直脸色一僵。 心说当初您给我起名字,肯定是起错了,我应该叫“房一半”。 “还请父亲教我!” 大哥不情愿的问道。 “其实,早在去年,陛下就与老夫商议过此事。”房玄龄眼中现出回忆之色:“当初,我们将学馆的名字定的是‘崇文馆’……” “初二一早,即将宣布消息之前,圣人召集大儒名士研讨商议。” “大家觉得,‘文’这个字太大,故而改为‘贤’,意为求贤若渴!” “求贤如渴?”主母卢氏敏感的抓住了关键词 ,低声问道:“陛下在为东宫增势?” “没错!” 房玄龄赞赏的看了夫人一眼。 自家婆娘,虽善于吃醋,政治眼光却不差,毕竟出身于范阳卢氏。 …幸好啊! 当初没有娶青梅竹马。 她那个尖酸刻薄的娘,当年可是狠命的要彩礼。 更悲催的是。 挺好的姑娘,提起彩礼,也寸步不让,声称要得只是一个态度,而这个态度,足以榨干房家的血。 幸运的是后来。 媒人一指,有时候就是一生…… 当年,夫人便是敢爱敢恨的性子,否则,她身为范阳卢氏的大小姐,哪里会看得上我? 房玄龄思绪悠悠,望向卢氏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老夫老妻就这点好。 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卢氏脸色一红,以无能狂怒掩饰自己的羞涩:“老不死的,看什么看!” 这一幕。 让大家瞪大了眼睛。 都感到嘴里这口狗粮,吃的如此猝不及防。 卢氏的声音很不对劲,别说嫂嫂了,就连书呆子气的大哥,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唯独房老三无感。 挪动小腿,爬到嫂嫂旁边,小声的问:“大嫂大嫂,刚才你落红了,疼不疼啊?”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