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阳光灿烂。 强烈的光线中,男人逆着光,穿过飘散的浮尘踏步而行。 他每走一步。 身上的阴影就褪去一分。 直到他彻底走出强光,一张棱角分明的坚毅面孔,缓缓浮现在面前。 赵怀泽惊得愣在原地。 旁边的小妾,也呆呆的望着这一幕,忘记了自己未着寸缕。 房俊扫了一眼榻上的春光,眼中浮现出玩味:“白幼瘦,赵当家的审美还挺超前。” 直到此时。 小妾才反应过来。 “啊——!” 她花容失色,发出尖锐的惊叫,一把拉过被子裹住自己,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房…房遗爱?” 赵怀泽缓过神来,顿时大怒:“你私闯民宅,眼里还有王法吗?!” 房俊很想说:我就是王法。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那样会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反派,影响自己的伟光正形象。 于是改口道:“赵当家,随我们走一趟吧,百骑司请你喝茶。” “某恕难从命!” 赵怀泽怒声道:“吾乃长安第一盐商,身世清白,又岂能被尔等随意侮辱!” 房俊也不生气,轻飘飘的说道: “赵当家的铺子,炭火用的很多哦。” 赵怀泽脸色瞬间变白。 豆大的汗珠,顷刻间从额头泌出,惊恐的望着房俊:“你…你怎么知道……” 房俊面无表情的下令:“来人,拿下!” “喏!” 门外立刻闯进两名衙役。 如狼似虎的扑向赵怀泽,拖着他黑胖的身子就往外走。 “冤枉啊……” 赵怀泽立刻怂了,挣扎着呼叫:“驸马先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说你奶奶个腿!” 衙役脸色阴沉的喝斥。 之前他们受尽了鸟气,此时对赵怀泽怎会客气,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驸马…驸马爷饶命啊!” 赵怀泽恐惧的大喊。 房俊瞥了一眼对方身下的桑葚,摇了摇头,转而面向对小妾叹道: “姑娘跟了他,这是在自寻短见啊!” …… 这一日。 百骑和衙役们都疯了。 庞大的队伍纵横长安,无数盐商家里鸡飞狗跳,遍地哀嚎。 短短时间内。 他们便被绑着,一齐拉到了街上。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就在昨天,他们还嚣张无比,此时却都狼狈不堪,眼瞅着成了阶下囚。 周围已聚满了百姓。 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大家望着这一幕,对着曾经意气风发的盐商们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 一名少年被人绑着出现。 “放开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少年神色狰狞,不断挣扎:“我父李双岗!四大盐商之一,家财万贯,与朝着权贵交好!” 李双岗瞪圆了双眼:“明儿!你这是怎么了?” 少年眼前一亮,像是见到了救星:“爹!快救救我啊!他们要抓我入狱!” 李双岗瞬间红了眼睛,怒视前方 的房俊,大声喊道:“房遗爱!你抓我儿作甚?” 房俊转过身,先看了眼少年,淡淡说道: “顺手抓的,昨日他在闹市驾马,撞死了人,正好一并给他法办了。” “什么?” 李双岗愣了下,扭头问自己的儿子:“明儿,此事可是真的?” 少年一脸不屑:“不过是两个普通百姓而已,撞死又能怎样?” “没错!”李双岗转而怒视房俊:“我儿也是无意的,顶多赔几贯钱而已,你何必要抓他!” 房俊咧嘴一笑:“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 李双岗面露狐疑。 他不信房俊会这么好心。 紧接着,房俊又说:“我会吊着他的命,让他慢慢感受死亡的痛苦……” 少年面色都白了。 房俊笑着说这话,然而双眸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散发着森然杀机。 “房遗爱!” 李双岗面色狰狞的嘶吼:“你得罪了我们盐商,长安人便吃不到盐,我看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