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记起来了。 几天前他曾夸下海口“我最擅长的不是作诗,而是搞钱”。 当说这句话的时候。 裴行俭的眼神似乎亮了一下。 房俊曾经以为,这是一个对钱很感兴趣的青年....事实证明,他错了。 裴行俭感兴趣的不是钱,而是玩钱! “呵呵呵呵……” 面对战意十足的裴守约,房俊展颜一笑:“好吧,那就玩两把带钱的。” 他一边收拾残局,一边随口问道: “多少钱一局?” 裴行俭从怀中掏出一把彩色石子,老练的说道:“十石为一文,每局一石。” 房俊动作僵住,面露惊讶:“玩这么小?” 他以为裴行俭是个资深赌客,起步价好歹也得两文起步,谁知道对方这么扣。 一文钱还要掰成十份花。 “小吗?我不觉得。”裴行俭一脸正义:“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吾等玩的是个乐趣,并非钱财本身。” …好吧,你有理。 房俊先落下一子:“那便开始吧。” 裴行俭浑身一震,一双深情眼眸充 满战意。 两人迅速进入鏖战。 …开始房俊赢多输少,渐渐开始互有胜负,然后便是裴行俭单方面屠杀…… 房俊紧锁眉头。 终于体会到了贾五刚才的感受。 与此同时,另外一桌却传来五哥兴奋的大叫:“哈哈!赢了!给钱给钱!” 当真是莫欺少年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房俊感叹着,忽然心生一计,学着五哥大手搅乱棋局,嘴里念道: “不玩了,不玩了……” 啊这! 裴行俭惊讶的抬头。 …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房二郎!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房俊的光辉形象,在他的心中轰然坍塌…… “二郎啊。” 他无奈的伸出手掌,提醒道:“刚才你输给我的三文钱,是不是该清一下了。” “这个嘛,哈哈!”房俊干巴巴的笑道:“先欠着吧,回头给你。” 裴行俭再次震惊:“三文钱你都没有?” …开玩笑,老板出门会自己带钱吗…房俊一挺胸膛,骄傲道:“我的钱,都在仆人的手里。” 裴行俭沉默不语。 这一次,房俊的形象不仅跌落尘埃,还沉到了地下…… “好吧,回去睡觉。” 裴行俭收回手掌,扭头就走。 …堂堂驸马爷,连三文钱都拿不出来,我鄙视你! “等一下。” 房俊忽然叫住了他。 “二郎还有事?”裴行俭脚步停下。 “还有另外的玩法,裴兄要不要试试?”房俊笑着说道。 “哦?”裴行俭一下被勾起好奇:“这次是什么棋?” “不是棋,是名卡。” 房俊笑吟吟说着,开始动手制作卡片。 将纸张劈成若干,提起桌边毛笔,朝上面写着官职名称。 裴行俭回到桌边,饶有兴致的问:“此物如何玩法?” “简单,比大小。”房俊挑了挑眉毛:“如何?敢不敢下场?” “呵,这有何不敢。”裴行俭挑衅的看着房俊:“这次,咱们一文一局,你敢不敢?” 他已摸清房俊牌技。 所以自信可以继续虐杀对方。 房俊笑眯眯的说:“可以!” 洗牌完毕。 一人平分一半。 裴行 俭先出:“捕快。” 房俊马上扔出一张:“县尉。” 裴行俭紧跟其后:“县令。” 房俊:“县令夫人。” ……裴行俭的动作僵住:“你出错了吧?县令夫人能管的住县令?” “可以管。”房俊顿了顿,“比如我爹和我娘。” 为了赢。 这个不孝子竟自曝家丑。 裴行俭一下被将住了……房相惧内,整个大唐的人都知道,谁敢反驳? 而且县令敢说不怕吗? 你不怕,岂不是显得房相很弱鸡?大领导的面子往哪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