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熠炀那张脸疏淡而又静谧:“你还好意思问我?如果不是我刚好看见,跟着进来把那个陌生男人赶走了,今晚你不得吃亏?”
“又是你救了我?”
言熠炀点头:“嗯。”
“我们两这么有缘的吗?晚上我给你发消息说我有应酬不回家吃饭,你说你也有,难道你也是在楼下餐厅里应酬吗?”
言熠炀很平静的回答:“没有,我就是碰巧路过。”
季谣一下就感觉心里仿佛住着一缕冬日的阳光,温暖着她那有些冰凉的心,她按照言熠炀的吩咐把药给吃了。
言熠炀看着她吃完,就把水杯放在了一旁:“你再休息半个小时,然后我们就回家。”
“今晚还要回去吗?”
不是吧。
她都这么累了,这里又是现成的房间,她是完全不想挪动身体,就想倒头就睡。
言熠炀目光凌厉的让她有些发麻:“我不喜欢睡酒店。”
“你撒谎,你只是不想和我睡一张床吧?”
言熠炀没搭理她,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完全把他出卖了,事实就是这样的!
季谣一下心里就有些郁闷了。
忽然,言熠炀注意到门缝底下有个影子划过,他那颀长的身影立马压了下去,把季谣压在了身下。
季谣被他这么一搞,脸儿红的跟熟透的山柿子似的,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一眼。
“你……这是做什么?你刚不是还不想和我睡一张床吗?怎么自己反而还这么主动呢?”
言熠炀修长的手指轻轻覆盖在她的红唇上:“别说话,外面有人在偷听。”
“一定是詹总搞的鬼!”
言熠炀脸上没有一丝尴尬:“你叫几声。”
“什么?”
言熠炀极度轻抿了一下薄唇:“你不是谈过恋爱吗?你叫几声,叫大声点,让门外的人听见。”
“我……”
“快点叫。”
在言熠炀的不断逼迫下,季谣只好妥协了。
“啊,嗯嗯嗯~~”
季谣的声音妖娆妩媚,叫的门口偷听的人耳根子都红了,最后只是听了几分钟门口的人就离开了。
房间内,气氛一度高达暧昧顶点。
言熠炀看见人都走了,就立马直起身,放开了季谣。
“人走了,应该是相信了吧?”
言熠炀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瞥过脑袋的时候那表情就变得无比庄严,甚至眼眸中还多了几分怒气。
“你这么会叫,他不信,我都不相信。”
季谣身子一僵:“不是啊,是你让我这么做我才这么做的,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
“你走不走?”
季谣抬头望着他:“真要回去啊?外面不是有人监督我们吗?我们这么一走,待会儿他来查房看见我们把房退了,会不会不太好?”
“你就这么在乎别的男人的想法,不在乎我的想法是吧?”
季谣真觉得自己冤枉:“没有呀,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行,走走走,我们回家,但是我脚软了,走不了,你可不可以抱我一下?”
言熠炀这个人是真的很让季谣看不懂。
生气的时候就跟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似的,没有任何一点的征兆。
直到季谣看着言熠炀离开了房间,他都没有主动抱她一下,最后也是没办法了,她只好自己掀开被子,拿上包就走人了。
翌日,中午。
季谣在上完了上午的课后,就去了一趟詹氏集团找詹父,可是秘书告诉他詹父不在公司,是在家里,她就急匆匆的又赶往了小区别墅。
这一次季谣没有在吃闭门羹了,詹家的人也是大大方方的给她开了别墅大门。
偌大的别墅除了家里的女佣有一个人,剩下的一个人就是在二楼书房的詹父了。
詹父看见她还是主动给她沏了茶,还亲自递到了她的面前。
“季老师百忙之中抽空出来找我,看来是有很急的事呢?”
季谣知道詹父不是个什么好人,说话的时候也没必要那么尊敬他了。
“昨晚你秘书把我迷晕,我已经去酒店调了监控录像,只要这份录像我交到警局,你一定会受刑事处罚。”
詹父轻笑一声:“季老师你既然这么懂法,那又为何没报警呢?”
“我想着你是我学生的家长,所以我才特意给你一次向我解释的机会。”
詹父闭了一下眼,感觉空气都是有着初春清冽般的味道。
“季老师你长这么漂亮,又这么年轻,省城一中里的学生多的是达官显贵,哪怕是在教师这一行也多的是富二代,你一个平平无奇家庭出生的人,难道真的就没有想过要过上富裕的生活吗?”
季谣目光看了过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昨晚我把你献给的是言氏集团的总裁,你既然都和言总上床了,言总之后肯定也不会亏待你的,不过我看你涉世未深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从男人身上套更多的钱,我愿意做你身后的军师,大家一起双赢。”
言总……
原来昨晚言熠炀赶走的男人,竟然是言总!
季谣的心情有几分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