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谣笑笑:“我没听错吧?你们一家人一向都不把我当家人看待,特别是季默笙一直都觉得有我这个姐姐是很可耻,也很丢脸的事,怎么现在到愿意承认我是她姐姐了?这就是所谓的钱的魔力吗?”
“季谣,你少得意了!刚才承认我们是姐妹是爸说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敬然站在旁边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季默笙,你闭嘴!爸在和季谣说话,现在哪轮的到你说话?”
“敬然哥,你听听看她刚才进来的时候说我们什么!她根本就不把我们当成是人,你还有必要对她客气吗!”
陆敬然瞪了她一眼:“你就算要撒气,也要看是什么时候吧!”
“……”
季默笙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偏偏就很听陆敬然的话,只要陆敬然不让她说话,她就肯定不会说。
然而这样的一个人,季谣会相信刚才看到的撕逼大战会是真的吗?
季谣默不作声。
而此时陆敬然就悄然走了上来,来到她的面前时,竟也是许久未见的好脾气。
“季谣,你看我和默笙现在手里头特别的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姓季,你就拿两千万出来替我们还债行吗?”
季谣转头,脾气很不好:“陆敬然,说实话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季谣,如果我不是走投无路我根本就不会来求你!既然爸都开这个口了,你又何必再端着架子呢!你又不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再说了,那个男人都已经入狱了,他就不是个好人,你还不和这种人离婚,留着还打算等着过年吗?”
季谣下意识抬起眸子,目光很冷:“我当然要和他离婚,不过就算我和他离婚,我的财产,你们也不可能得到一分钱!”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在为了之后而铺路。
季父本来还吃不准季谣会不会离婚,可现在亲耳听到季谣这么说了,他的情绪也跟着高涨了起来。
“谣谣,你既然已经想好了要离婚了,我之前就给你盘算过,你能得到很大一笔钱,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肯拿一点出来救济一下你妹妹?这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季谣坦然道:“那您还是我亲爸呢!我丑话说在前头,您现在岁数大了,可千万要注意好您自己的身体,要不然哪一天进了医院,需要用到钱的时候,我可不会给您花一分钱的!”
“季谣,你还是人吗!我可是你亲爸!就算你不高兴你妹妹,你也不能把这个气撒在我身上吧!”
季谣一道嗓门,很是清冷:“您现在知道是我亲爸了?我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我有钱的时候您就是我爸,我没钱了您就把我当路边的乞丐,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对吧?”
“季谣,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自己人了?你每次回家吃饭,我哪一次不是让你阿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鱼!”
季谣那惨白的脸像是涂了一层油漆:“我早就不爱吃鱼了!我现在最爱吃的是虾!”
“不可能,你吃虾过敏,你不会爱吃虾的!”
季谣微抿的唇角透着一丝失落:“说真的,就连言熠炀都比您了解我。”
她深吸一口气。
每一次回到这个家,她的心就要被狠狠地扎一次。
这种悲伤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她心里悄悄的埋下了种子,就连眼前的每一寸世界都变得黯淡无光。
她转身,白皙的长腿刚迈出门,就被身后的季父叫住了。
“你是真不打算管你妹妹了吗?你要是踏出这个门半步,我就和你断绝血缘关系!”
季谣很多时候都不明白,在她生活的世界里,其实大部分的风雨都是来自于自己的家庭……
她咬了咬唇,狠下了心:“这个支离破碎,乌烟瘴气的家我早就不想有联系了!”
“季谣,你给我回来!你个狠心的丫头,当初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生下来!”
夜晚,一片漆黑。
季谣走出季家公寓,本来就是开车回去,结果车子在半路突然抛锚,她下车检查了一下,就立马打给救援,但这一片不知怎么的手机突然没了信号。
她只好想别的办法,就当她埋头正打算拨打另外一个号码的时候,忽然她从车窗看到后面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那些人脸上戴着头罩,看不清长相,她的心悬起来,正要转身开始跑。
下一秒,她的口鼻就被人用下了药的帕子捂住了……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时,那巨大的海浪声滚滚而来,层层脊叠的海涛,前推后涌的朝她的脖子打了过来。
季谣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铁链捆绑在一个木桩上面,而身体全都被淹没在了海水里,只露出了脖子还有脑袋。
她在的这一片是浅水区域。
海滩上。
月光淡薄的洒在一个男人的背影上,她隔的距离有些远,再加上又是晚上,根本就看不清,只能依稀辨别这是个男人的背影!
季谣蓦地怔住:“你是谁?是你把我绑来这里的吗?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和我真的无冤无仇吗?”
季谣听到男人的声音,她压下心中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