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回来崩溃的小女儿告诉了我们私藏酒的位置。” “当然,我们是仁慈的,让一个小女孩孤零零留在这片大地上显得太过可怜,于是我们把她溺死在酒桶里,这才有了你我手中的这杯佳酿。” 科西切优雅地晃动着酒杯,好让掌心的温度渗透进去似得,尝起来口感更美。 “……你在激怒我。” 兰柯佩尔放下酒杯,对科西切回以一个奇异的微笑。 “你成功了。” 嘭!! 一瞬之间,兰柯佩尔猛地抄起桌上的一瓶红酒,一脚踏在桌在上,一盘美味的菜肴被他践踏得粉碎,随后对准科西切的头颅侧边一甩! 呯!!! 一瓶红酒猛然砸在科西切的太阳穴上,随后爆碎开来,玻璃和酒液混杂着斐迪亚的鲜血顿时飞溅而出,染红了兰柯佩尔的胸口。 “哈哈哈……兰柯佩尔,你体内暴力的因子总能被轻易唤醒,但你仍然保持理性,拥有理性的疯狂比绝对的疯狂要好上太多了。” 流淌下来的液体浸透了三分之一科西切苍白的头发,糊住了他的一只眼睛,可他仍然看着兰柯佩尔,大笑着说道。 “……多谢夸奖,科西切。” 兰柯佩尔猛地一把攥住科西切的衣领,随后扬起自己的右拳。 呯!呯!!呯!!! 一下接着一下,没有任何发力的技巧和美感,仅仅只是纯粹的挥拳带来的暴力冲击,重重地砸在科西切的脸上。 然而他没有反抗,他身后的蛇尾甚至都平静地垂下来一动不动。 “呼哧……呼哧……” 在连续挥击了几十拳之后,兰柯佩尔才停下了下来,他的右拳沾满了科西切的血液,自己喘着气,眼神冰冷地看着被自己已经痛殴一顿的科西切。 “你的打法……哈,够野蛮,有些让我怀念起了萨尔贡丛林的那段时光。” 科西切的脸已经被打得严重变形,他牙齿甚至已经漏风,但他还是用一种不知是戏谑还是别的什么的语气对自己说道。 “再补充一点,我们把她溺死在酒桶里的时候,顺便割开了她的颈动脉,让她的血和酒水混杂在一起,对于身为血魔的你来说,一定……相当美味。” 【他本以为,眼前的血魔会因为自己的话而气急败坏,甚至失去理智】 【然而,他只是看到兰柯佩尔将自己的右手张开,往后举起】 【他看到,眼前的血魔的眼神中,并非气急败坏,也并非恼羞成怒】 【仅仅只是,最纯粹的】 【厌恶】 “呃呕!!” 科西切猛然发觉,一只手破开了自己的口腔,攥住了自己的舌头。 随后,猛然往外一拔!!! 噗嗤—— 他的舌头被连根硬生生扯断,被眼前的兰柯佩尔攥在手里,一滴滴鲜血划过优美的路径,洒在满桌精致奢华的菜肴之上。 “嗬……嗬……” 科西切已经没有舌头了,他只能用自己声带勉强发出一点听上去有点像是笑声的喘气声。 “……” 兰柯佩尔没有说话,他默默拿出一旁,餐桌上闪烁银光的刀叉。 那本用来切割上好的牛排,而现在它们有了不同的用途。 例如…… 咻! 兰柯佩尔抄起它们,往科西切的双目中用力一捅! 从角膜刺入,直达瞳孔,再穿过晶状体和玻璃体,最后直达视网膜和后方的视神经! 咕嗤…… 随后,兰柯佩尔猛然旋转刀叉,进行搅动,将科西切的双目搅得支离破碎。 哗啦…… 而随着兰柯佩尔的这一动作,滚烫的鲜血从中翻滚迸射,自科西切的眼眶中流淌而下,如同猩红色的泪痕。 兰柯佩尔一边搅动一边往里深入,直到刀叉的手柄都几乎没入了科西切的眼眶中为止。 “……” 科西切没有动静,他仍然只是承受,最后他的身体只是微微抽搐,似乎不动了。 “呼……” 兰柯佩尔则结束了手中的动作,长长吁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似乎已经没有动静的科西切轻轻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打了个响指。 啪。 嗡——————!!!!! 随后仿佛时光倒转一样,被兰柯佩尔伤害的一切部位迅速复原,甚至那瓶被兰柯佩尔摔碎的红酒,踩烂的菜肴也都开始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