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国家得以延续,武力的确不可或缺,但空有武力,乌萨斯也会走向繁荣尽头破碎湮毁的坟墓。” 兰柯佩尔回答道: “用不着你操心,现在,给我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科西切耸了耸肩,对兰柯佩尔说道: “这可不行,现在我和你已经融为一体了,除非你杀死自己,否则我也不可能从你身体里脱离。” “只是,兰柯佩尔,我想告诉一点,在战斗过后,我考虑了一会儿,结果就是我对你目前没什么敌意,但也仅仅……只是目前。” “否则我大可不必现在就来找你聊天,继续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你体内蛰伏,等待日后的机会,这不是更好?” 兰柯佩尔直视着科西切,说道: “哈,你指望我相信一条满嘴谎言的老蛇?” “你有什么目的?” 兰柯佩尔仍然没有放下警惕,他眼前站着的毕竟是在乌萨斯流淌了不知何等悠长岁月的神祇。 “我只是来看看,接下来你会如何面对乌萨斯,仅此而已。” 科西切回答道: “另外,你这么说可真是让我伤心,要是你那位赦罪师朋友在这里,我倒是可以让他探究一下我的灵魂到底有没有撒谎。” “谎言是一种武器,而真诚也是同样,我现在选择的是后者,仅此而已。” 兰柯佩尔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听着,也许这个未来很遥远,但我绝不会轻易放弃。” “总得有人敢先这么去想,然后先这么去做。” “我也许不会成功,但是后面会有人拾取我的经验,他也许会做得更好!” 科西切发出一声哂笑,说道: “你要是不成功,不要说是经验,兰柯佩尔。” “你连灰都不会剩下,你的痕迹将被扫的精光,胆敢诉说你的行径将罪同叛国,你会从肉体和思想上都被胜者湮灭。” 兰柯佩尔直视着他,说道: “那我会去成功,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我会尽我所能为乌萨斯构建一个真正的,每个人可以以理服人,用道理解决问题,而不是纯粹的动用暴力和恶毒。” “他们可以正常的交谈,以道理交流,而不用惧怕阴暗中的刀枪。” 科西切摇了摇头,对兰柯佩尔说道: “兰柯佩尔,你日后会发现的。” “道理这种东西无法说服任何人,更确切地说,道理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因为需要所以存在,是事情发生之后才会有这个道理的,而不是有了道理之后才会存在事件。” “我曾经路过炎国,那是个盛产道理的国家。” “我随便举几个例子好了。” 科西切微微倾斜自己的半身,他身后的蛇尾轻轻摇晃,看着兰柯佩尔。 “例如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年切磋比斗,老人赢了,则大家会说‘姜还是老的辣’,这是道理,而若是少年赢了,则大家又会改口说‘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也是道理。” “一个人取得了成就,若是后面被人揭穿是虚假的,那么人们会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是道理,若是后面揭穿后是真的,人们又会改口说‘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也是道理。” “一个人背叛了某样事物,那样事物可以大声地责骂他‘你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这是道理,而那人也同样可以回敬‘良禽择木而栖’,这也是道理。” “就连同样一个精妙绝伦的计策,若是我方战术家使用,就是锦囊妙计,而敌方战术家使用,便是阴谋诡计,看啊,道理总是根据不同的立场和标准在变化的。” “当你阅览无数道理之后,你会发现,道理这种东西,不过是为了让人们在任何时刻都有话可说,有理可据。” “无论人们深陷怎样的深渊,他们总能踏着自己所发明的道理,一步又一步逐渐登临某个制高点。” 科西切对兰柯佩尔说道,语气说不上是嘲讽还是轻慢,或者仅仅只是普通的叙述。 “……” 兰柯佩尔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你有些说不出话,这很正常,兰柯佩尔。” “我不责怪你,因为你的见识和层次终究受限,这不是靠自己就能轻易解决的。” 科西切对兰柯佩尔说道: “兰柯佩尔,你和塔露拉实际上一样。” “你们日后都会被自己所坚信的一切击垮。” 兰柯佩尔的目光骤然坚定起来,说道: “无论如何我也会去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