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现在提起来我就想起了，她不知道怎么的，比起从前都要生气，我是说那天啊，反正我感觉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所以才会叫她疯婆子，然后她就更加生气了，于是我们就打起来了，但我那个完全是正当防卫，毕竟是她先动手的。” 我观察着黄先生说话的微表情，意识到他没有撒谎，后继我当然会核实，但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我摇摇头安排了人手去处理，接着又来到了隔壁管雨阳表姐的讯问室。 这个女人长着短发，叫梁佳期，在提起自己的表妹时，她就跟我们说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找到我，估计是亲戚提起了我跟她最近发生矛盾的事情吧，我说啊，就这样的事情都被人怀疑的吧，那这个管雨阳也就得连累很多人了！” “为什么这样说？” “我能不这样说？你肯定不了解，管雨阳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们最近调查出来的都是什么？” 我耐心地听着梁佳期说下去，她发现我没有回答，却一个人继续说：“管雨阳的脾气性格很奇怪，也不喜欢跟别人来往，虽然资质似乎挺高的，但她却很容易看不起别人，就好像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不管是对待朋友还是同事，亦或是亲戚，她都几乎是一个样，理论上大家都不怎么喜欢她！” “那你为什么要跟她发生冲突，难道你不知道？警察最喜欢怀疑这样的人吗？”我说。 梁佳期摇摇头：“可能是我运气不好吧，反正，就是为了老家的那么一点事情，我们是当着亲戚的脸吵过几次，尤其是最近那一次特别凶，什么从前我们都不会说的脏话，当时都说了，那家伙还想打我，你说她都怎么了，我可是她的表姐啊，如果我当时不还手，肯定被她打死，我告诉你！” “你又被打了？” “又……你什么意思，何警官，难道她还打了别人不成？” 我说了一下黄先生的事情，梁佳期连忙冷哼道：“我就知道，这个疯婆子，她跟别人也是这样，当时家里人都不怎么想看到她了，于是她就回去了，之后我都不知道她怎么样，最近如果不是你们跟我说她死了，我还真想象不到，或许是因为管雨阳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吧，其中一个人都想把她弄死的，当然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别误会了！” “你说的一切我都会找人核实的，最终采立不采立是由我们决定的，因此，你还是尽量给我们说出更加多的有利信息吧！” “我能说的，之前都给那些警官说了啊，我就是她的表姐，其他的没什么特别了！” “拜托你再想想吧，比喻说，管雨阳出事之前，她有联系你吗？” “这个呀，我想想……” “好像没有，哦不！就在她回去之后的某一天，她突然发信息给我说：‘表姐对不起。’我当时挺纳闷的，这家伙竟然还跟我说对不起，我当时还以为她发错了，但看到表姐两个字，我就知道不是，于是我回复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事情要拜托我？’之后她就没有回复了，直到她死了……” 我忽然明白到了什么，管雨阳在临死之前，不仅仅回了自己家看望了老母亲，另外还给自己一直有矛盾的表姐认错，莫非这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于是就想做一回好人？把从前自己得罪的人都道歉一遍？不然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自己就算下到地狱都会悔不当初。 接着我又来到了黄先生这边，当我问起类似的事情时，他果然告诉我说：“你提起来我就想起了，其实管雨阳在出事之前，还真发了信息给我道歉的，她还说，之前自己不应该跟我动手的，我当时就想，竟然是同事一场，就算了，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没几天就死了。” 看来是真被我猜中了，我让夏侯等人去走访调查另外的受害者，针对我刚才想到的情况，就在他们回来后，告诉我相同的结论，我就得出了一个佐证：受害者出事之前，都有一种人间清醒的感觉，她们本来都是脾气性格很奇怪，经常得罪人的人，但在临死之前却似乎什么都看透了，变得主动向从前得罪过的人道歉，她仿佛一瞬间看开了不少，也明白了许多道理，刚好就在她们死亡之前……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们的的确确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之前我还不确定这一点，但多重的比对和核实，我们都达成了共识，现在惩罪小组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在调查完管雨阳后，没有出现新的案子，我只好继续去调查之前的受害者。 我亲自从第一个女受害者入手，这个女人叫范雪旋，当时发现她的尸体是在富明市的平桥物业背后的巷道，当时还看到她就如同木乃伊一般被人刻在了墙壁之上。 女人的许多部位都被钢针刺、穿，钉在了墙壁，身体上的毛孔被无限扩张，显然是经过了那种特殊手段弄死后，才被人扔到这里抛尸的。 我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