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不知道，是震惊于顾总怎么和池医生这么亲近？不该是朱医生吗？
老人们却是知道的，是震惊于，三年了——他们竟然还在一起？
看起来，池音音一回来，似乎没朱佩佩什么事了。
但不是听说，他们已经离婚了？
无视周围充满八卦的眼神，池音音侧头懒洋洋的一笑。“你怎么来了？”
“特意早结束，来接你的。”
顾西程道，“你第一天上班——”
话锋一转，问起刚才的事，“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吵？有人欺负你？”
听听！
朱佩佩愕然，他还都什么都没问，就笃定是别人欺负她？
“哼。”
朱佩佩咽不下这口气，多年的嫉妒早已发酵。
“谁敢欺负她？分明是她以权压人，干涉我的工作。顾总，她……”
“我没问你。”
朱佩佩一愣，哑然失声。
顾西程没看她，只问音音，“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池音音心上微微波动，如实道。
“就是有个患者，我认为没有达到出院标准，所以，没给朱医生签字同意。她……有点误会，以为我故意为难她吧。”
“哦，就这点小事啊。”
听完，顾西程不甚在意，看向住院总。
“请问，这件事池医生处理的，有什么不妥吗？”
“那当然没有……
”住院总连连摇头，“作为上级，池医生是完全有这个资格的。”
“那还有什么问题？”
顾西程握着音音的手，牵她起来，“既然没事了，能走了吗？”
“可以啊。”
池音音抽开手，轻瞪了他一眼，“等我洗个手，换身衣服。”
“好。”顾西程笑着应了，“我等你，慢慢来，不着急。”
“好了，没事了。”
住院总拍拍手，“都别站着了，有什么好看的？都走开吧。”
众人陆续走了，住院总再看向朱佩佩，压低嗓音，“还站着干什么？快去跟患者解释啊？”
“凭什么？”
朱佩佩不甘心，“老总，你就说，我处理的有问题吗？以前这种情况，难道还少了吗？”
“是，你是有理由。”
住院总无奈道，“可是，池医生做的，也完全符合规定。”
“就没有这样的！”朱佩佩愤恨的道，“莫名干涉，她就是报复我！”
“闭嘴吧！”
住院总瞪着她，“不是我说你，刚才没看见顾总怎么对她的吗？我要是你，就夹着尾巴做人！”
“就凭你这几年和顾总的关系，别说她不给你签字，她就是要把你踢出附院，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想清楚吧，能留在附院，不容易啊。”
拍拍朱佩佩的肩膀，走了。
…
职工
内走廊上，池音音进了更衣室，顾西程在外面等她。
“顾总。”
朱佩佩寻着机会，来找他。单刀直入，“你和池音音，是和好了吗？”
嗯？顾西程怔了下，觉得可笑，“和你有关系？”
“是……”
朱佩佩紧攥着手心，心底发凉。
“是和我没关系，可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我不想听。”
“你忘了，三年前她抛弃了你！”朱佩佩急急道，“她回到江城，也并不是为了你！”
“哦。”
顾西程反应平平，他还以为她要说什么？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废话？”
废话？
朱佩佩不理解，“你说是废话，那你还对她……”
那么好？
刚才她可是看的很清楚，他看池音音的眼神，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你是还没死心吗？”
“够了，这不是你该问的。”
顾西程揉揉眉心，“没其他的，你可以走了。”
“顾西程……”
正在这时，更衣室的门开了。
池音音换好衣服，背着包出来了。
见到他们，愣了下，“你们在谈话？我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我先进去……”
“回来。”
顾西程面色一沉，扣住她的手腕。又气他？
“好了，走了。”
顺手取下她的包背着，牵着她往外走。
“顾
总！”
身后，朱佩佩突然喊道，“池音音是故意针对我的！她根本没替患者考虑！那个患者，实在是支付不起住院费了！医者仁心，你问问她，她有没有？”
前面的两人，却没有回头。
可坐到车上时，顾西程发现音音的神色不对。
“怎么了？”
“在想朱佩佩的话。”
池音音犹豫了，“那个患者，的确是挺困难的……”
但最终还是坚持，“但人活着，有些钱，是不能省的。尤其，他已经花了不少，不能白花。”
“嗯，你说的对。”
顾西程暗叹，嘴硬心软的女人，明明就不忍心了，眉头都皱成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