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早上祝浣溪还在酣睡中,丫鬟小翠急促的拍门声把他从美梦中吵醒。
“少爷,少爷,出事了,您快醒醒。”
“出什么事了?”
“说是账本出了问题,虞娘子和老夫人都在正厅等您呢。”
祝浣溪一下子清醒了,忙不迭从床上滚下来穿好衣服,随着小翠去了正厅。
见众人已等候多时,祝浣溪忙问道:“祖母,出了什么事?”
王老太太:“浣儿,你来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批货物和账本对不上,账本不见了,这批货是要运到侯府上,已经到了交货时间,本不是多大的亏损,可是咱们做生意就得讲究一个诚信,怕是会影响祝家的名声。”
祝家产业很多,主要做的却是丝绸生意,靠祖上积下来的人脉,能拿到最好的货源,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多从祝家购买布料,在虞雪君管理祝家的这几年来,从未出过什么差池。
祝浣溪:“账本怎么会丢失呢?不是一直由姨娘保管在账房里。”
一旁的虞雪君开口道:“钥匙一直是我保管,除了我没人能擅自进出,上次我们核对账本后,便无人再进去过。”
祝浣溪:“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偷拿了账本。”
虞雪君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好了,别说了。”祝浣溪打断了虞雪君的话,他觉得心中莫名烦躁,“我是最后一个走出账房的人,我有责任,这件事情我会去处理。”
王老太太只是想让两人来商讨一下对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有些为难:“浣儿,你能有什么办法?”
祝浣溪:“祖母,别担心,你相信我。”
随后便不看一眼出了门。
虞雪君看着远去的背影,解释的话还在嘴边,她想说的是,这件事情有蹊跷,怕是有下人手脚不干净。她没有怀疑是祝浣溪拿了账本,因为这些东西早晚都是他的。
另一边的祝浣溪出门后越想越生气,他知道虞雪君不喜欢他,没想到这样冤枉他,之前还装得那么纯善,想来都是假的!
左拐右拐后,祝浣溪来到了侯府,碰到刚好准备出门的乞伏颜。
“祝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乞伏颜扇子一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来找侯爷。”
“有什么事你同我说是一样的。”
“不一样,带我去见你爹。”祝浣溪白眼一翻。
与祝府不同,侯府内的建筑更加精巧别致,亭台楼阁,无一不透露着府宅主人的玲珑心思,祝浣溪想这侯爷竟有如此高雅情操,与乞伏颜的败家公子哥做派截然不同。
见到侯爷后,更加坚定了想法。
只见眼前人面容慈善而不失威严,气度不凡。
乞伏及:“祝小公子有何要事亲自登门?”
祝浣溪:“今日叨扰侯爷实乃有急事不得已。”
祝浣溪将账本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而后又鞠躬致歉。
“侯爷,还请您多给点时间,我一定尽快将这批布料补上。”
乞伏及听完后便笑了:“哈哈,我还以为多大的事,祝公子不必如此担心,一批布料而已影响不了我们两家的情谊,倒是祝公子小小年纪便会打理家业,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不像我这个不学无术的没用儿子。”
说完瞪了旁边的乞伏颜一眼。
乞伏颜一脸委屈。
祝浣溪没想到侯爷如此好说话,心情也好了一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多谢侯爷的夸奖,我也是刚和姨娘学着打理这些。侯爷您宽厚,浣溪在此谢过,今日便先回去了。”
祝浣溪拜别乞伏及从侯府出来,乞伏颜便悄悄跟上来。
“走这么快,赶着回家挨你那个姨娘的教训啊。”
祝浣溪视若无睹。
“怎么不说话,心情不好?走,哥带你找点乐子去。”
半个钟头后,两个人出现在青楼的小隔间里,以及半路遇到被强迫架进来的邹淮。
楼外人声嘈杂,楼内莺莺燕燕,舞姿曼妙。女子们浓妆艳抹,往来送客,络绎不绝。
“这实在是不妥,白日宣淫,有伤风化。”邹淮坐不住了起身想走。
乞伏颜一把拉住他:“我说你想什么呢,叫你来喝酒的又不是叫你来做那啥的。”
邹淮气得脸红:“你...喝酒为什么一定要来这种地方!”
“你别逗他了。”祝浣溪看不下去了。
“浣溪,我没骗你,我跟你说,今晚可有一位大美人要出场,我都没见过呢。”乞伏颜越说越来劲。
说罢,楼下台上奏乐声响起,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走出来,手抱琵琶,款款深情,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弹奏起来。
“好,好,秦书姑娘弹得好!”乞伏颜激动地直拍手。
名叫“秦书”的姑娘抬起头朝这边含情脉脉点了个头。
“这就是你说的大美人?”祝浣溪仰头饮完一杯酒。
“怎么样,漂亮吧。”乞伏颜得意扬扬地说道。
祝浣溪不置可否。
少年人的话题总是避不开那几个,聊到一半,便聊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