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风清月皎,酒足饭饱后,三人坐在院中一起赏月。
期间李嘉南几次想与祝浣溪搭话,都被他无视了,一时间心情有些低落。
祝浣溪哪注意到别人心情低不低落,他的眼里只有虞雪君,几次忍不住去瞄她,清冷洁白的月光洒在她温柔的轮廓上,她的好看不似少女的俏皮可爱,也不似秦书那般妩媚多姿,而是越看越吸引人那种。
她看他,他看她,她看月亮。
不多时,虞雪君手扶着额头道:“我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了,你们继续看吧。”
说完起身便要走。
虞雪君起身祝浣溪也起身。
“姨娘是不是今天舟车劳顿太累了?”祝浣溪担忧道,“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兴许是吧,年纪大了没你们能熬了,你不用扶我,你俩继续赏月吧。”
刚走出去一段路,祝浣溪腿长几步就追上来了:“姨娘,你没事吧?”
虞雪君感觉没事都快有事了,气得她真想一巴掌拍在祝浣溪脑袋上,两个男才女貌的年轻人在一起赏月聊诗情画意,她一个长辈插在中间算什么,有共同话题吗?
“你把你表妹一个人丢在那里,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莫要寒了小姑娘的心。”
祝浣溪眉头一蹙:“可是我......”
他还没说完,后院里传来了丫鬟的尖叫声:“啊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夜空,一时间无数下人围了上去。
虞雪君和祝浣溪同时回过头来,急忙赶过去。
众人围在后院的一口古井边,全都不敢靠近。
“怎么回事?”
虞雪君拨开围观的人群。
一个下人哆哆嗦嗦回答道:“夫人,井里面有个死人......”
祝浣溪走到井边,借着皎洁的月光向下一看,果然有个人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此人脸朝下,半个身子都浸泡在水中,因此看不到容貌,但长发乌黑如水草,观衣着打扮还是个年轻女子,整个画面看起来诡谲又阴森,难怪看到的人都害怕。
“先把人捞上来。”祝浣溪指挥下人道。
几个有力的男丁急忙找来了绳索,不一会儿,尸体就被捞上来了。
将人放在院子里,此时得以窥见庐山真面目。
“是......是盼如。”小翠被吓得嘴巴都不利索了,喃喃自语道。
虞雪君闻言心跳漏了半拍,走上前去,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后,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果真是盼如。
“盼如......”
祝浣溪不忍看虞雪君难过,轻轻拍着她的肩以示安抚。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虞雪君一时间难以接受。
“你们谁先发现她的?”祝浣溪问道。
一个丫鬟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回少爷,是我刚刚来打水时发现的......”
小翠也是不可置信:“一个小时以前我还见过盼如,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掉进井里溺死了呢?”
丫鬟下人们也是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谁告诉你她是溺死的?”祝浣溪看着那具尸体忽然开口道。
“表哥为什么这么说?”一直沉默的李嘉南开口问道。
“原因很简单,后院离前院不算远,来来往往的下人也不少,如果她掉进井里应该还有一段缓冲时间,为何没有人听到她呼救?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勒痕,我看不像是溺死,倒像是被人杀死后抛尸。”
说完其余人也靠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有一道深紫色的痕迹,只是刚才众人因为害怕没敢凑太近看所以忽略了。
虞雪君也看到了,越看越觉得残忍至极,心痛至极,一定要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小翠。”虞雪君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声音又恢复往常的平静,“你说你一个小时前见过盼如,你且仔细说来听听。”
小翠老老实实答道:“夫人,一个小时前我在前院确实见过盼如,当时她说要去后院取点东西。”
“她有没有与你说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反常的地方?”祝浣溪问道。
“她当时行色匆匆,只说是替夫人取东西,我便没有细问,毕竟我与盼如平时都是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姨娘......”祝浣溪望向虞雪君。
虞雪君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半晌才开口道:“我没有让她替我取任何东西。”
“那就奇怪了,盼如为何要撒谎呢?”
虞雪君沉默不语。
“按小翠的说法,盼如急匆匆来后院,肯定是见到了什么人,然后被杀害......”
祝浣溪手指绕着腰上玉佩挂绳上的流苏,脑海里还在思考为数不多的线索,李管家急匆匆赶来:“夫人,少爷,有客人拜访。”
绕流苏的手一顿,这个点,谁会来登门拜访?
命人把盼如的尸体抬下去,又让所有下人三缄其口,虞雪君一众人赶往待客前厅。
“哥哥。”首先喊出声的人是李嘉南,她只瞧一个背景便觉得眼熟。
来人正是李嘉南的哥哥,祝珍仪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