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祝浣溪派人连续跟踪了李谦润两天之后,发现此人时常出入青楼。
于是约了邹淮、乞伏颜在秦书那里碰面。
“你这消息可靠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偷偷套出来的。”
乞伏颜还在关禁闭期间,接到通知后,偷偷跑了出来。
“当然可靠,我跟你说,这个李谦润好色成性,登徒浪子一个。”
祝浣溪是这么想的,利用美人计把李谦润灌倒,等他喝醉了再套出实情。
乞伏颜颇有不满:“美人计干嘛非得是秦书啊,你干嘛不上?”
祝浣溪将杯中最后一口茶一饮而尽,云淡风轻道:“他要是看得上我的话,我上也不是不行。”
乞伏颜一口浓茶差点喷出来。
邹淮轻轻笑出了声。
秦书摇着一把孔雀花纹团扇,一颦一笑皆是风韵:“祝公子长得自然是极好的,只怕是那人不喜欢男人。”
入夜,楼宇内热闹非凡,消息早就散播了出去,今夜秦书姑娘亲自登台表演节目,普通人都想来一览风采,更何况李谦润这种好色之徒。
小厮传来话,李谦润已经来了。
白色纱幔垂下,秦书身穿绯红色霓裳站立其中,彩带飘逸,玉袖生风。随着乐人的伴奏琵琶响起,她翩翩起舞,眼神更是一绝,时而婉转低眉,时而妩媚勾人,葱白的玉指在空中翻飞,细腰如柳条般柔软多姿,台下的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如置身天上宫阙,一时之间忘了今昔何年。
一舞罢,李谦润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咦,真恶心。”祝浣溪一脸嫌弃。
秦书邀请李谦润到她房间喝酒,李谦润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笑得一脸淫荡随秦书进了屋。
见李谦润坐下后,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酒,一边将酒斟满,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公子可是第一次来?”
李谦润直勾勾盯着秦书:“以前来过,但是第一次得见秦姑娘真容,果然名不虚传啊。”
“难怪,以前秦书未见的像公子这般风流倜傥的人,一看便是不凡之人。”秦书继续顺水推舟说道。
这话对李谦润果然很受用,他有些得意洋洋道:“你猜得没错,我乃朝堂命官,家中做的是丝绸生意。”
秦书淡淡一笑,她这一笑,李谦虚便看呆了,色心大起,一只咸猪手便开始不老实,摸上了秦书的手。
秦书面上仍然保持着微笑,不着痕迹地挣开李谦润的手:“公子别慌,我这儿有壶西域产的美酒,何不先尝尝?”
李谦润一想也是,先品美酒再品美人,岂不快活?
于是畅饮起来,一杯接一杯,酒比较烈,很快便喝酒了。
“公子?”秦书试探着拍拍他。
“美人……”
看了是喝醉了,李谦润开始胡言乱语。
“公子可认得盼如此人?”秦书小心试探。
“盼如?呵,被我玩剩的臭娘们,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秦书心里一惊,继续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她死了,被我掐死的,谁叫她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李谦润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秦书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开了门,把祝浣溪等人放了进来。
李谦润已经昏睡过去。
乞伏颜走上前,朝着李谦润的头就是一拳:“死变态,猪头三,竟敢摸秦书的手。”
“先办正事吧。”祝浣溪对秦书说道:“他招了?”
“嗯。”
“果然是他,你们在这守着他,我这就去官府带人来。”祝浣溪咬牙切齿道,说完就跑了下楼朝官府飞奔。
“你不用去了。”
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祝浣溪转头一看,虞雪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姨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正好我们一同去报官,李谦润已经亲口承认盼如是他杀的。”
虞雪君行至他面前:“我正是来和你说此事,凶手已经找到了。”
祝浣溪心里一惊:“是谁?”
“李管家。”
虞雪君的声音在空荡的长街上显得更加清晰入耳。
“怎么会是李管家?李谦润都已经亲口承认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事情已经超出了祝浣溪的预料。
“你先让你的朋友们回去吧,回家我慢慢告诉你。”
解散了众人后,又让李府来接了人,祝浣溪和虞雪君回到祝府已是深夜。
虞雪君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祝浣溪。
原来就在他们准备灌醉李谦润时,李管家突然找上了虞雪君,并主动向官府报了案,坦言盼如是自己先掐死再抛尸古井。
虞雪君原是万万不信的,但他把那日事情的发生经过说得一清二白,连仵作验尸的死亡时间都完全对上,虞雪君不得不信了。
“姨娘,你相信人是李管家杀的吗?”
虞雪君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叹了一口气:“我不信,这件事情肯定和李谦润脱不了干系,但是浣儿,官府抓人是要讲求证据的。”
祝浣溪心里明白,李谦润虽然亲口承认了,但现在李管家已经主动承认了犯罪的事实,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