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把头凑近,正在与李谦润商量着什么,两人都很谨慎,把说话声音放到了最小。
祝浣溪实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能看清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只听得了最后一句,秦书带着一脸妩媚的笑容对李谦润说道:“合作愉快。”
走完便离开了。
祝浣溪没有去追秦书,而是选择继续盯着李谦润的一举一动。
很快,李谦润便走进了那处宅院。
祝浣溪轻松一跃便翻上了墙头,将宅院的布局一览无余。院子不大不小,算不上气派,他来之前托人打听过,这是李谦润自己买下的,但是平时很少会住在这里,最近几天却频频往这里跑。
事出反常必有妖,直觉告诉祝浣溪李谦润绝对在谋划什么阴谋。
这边李谦润进了院子后,来到了一处房门前面,轻轻敲了几下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李谦润闪身进去后又极快把门反手关上。
祝浣溪从院墙边上跳了下来,轻手轻脚走近那扇房门,然后轻松跃上屋顶,修长的手指轻松揭开一块黑色的瓦片,留出了一个小洞,借着房屋里的光,他伏下身子凑近眼睛一看,心里微微一惊:里面除了李谦润,还有另一个人,正是官府的赵大人。他上次和常卫打架被抓,曾与赵大人有一面之缘,断定自己绝不会认错。
屋内,赵大人正和李谦润推杯换盏。
“李大人,这真是为难我啊,在下只是一个区区四品官差,靠着朝廷的福禄得以苟活。”
“赵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都是苟活罢了,若这件事成了,赵大人想要什么好处尽管提,我决不食言。”
赵大人骨碌碌眼珠子一转,说道:“当真想要什么好处都行?”
李谦润:“自然,不知赵大人想要什么好处?”
说完,赵大人便伏耳凑近李谦润:“我想要的是……”
祝浣溪把整个身体都靠近了,努力想要听清这一句话,脚下却不慎踩到了碎瓦片,发出了一丝细微的响声。
原本这响声几乎轻得可以忽略不计,屋里的两人却突然听到了,同时望向屋外。
“谁在那里?!”李谦润放下茶杯,大喝一声。
不妙!
祝浣溪当即从屋顶上翻下来,准备按照原路返回。
人刚跑到院子里,一大堆官兵围了上来,拦住了祝浣溪围的去路。
门被“啪”地一声打开,赵李二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谦润大声笑道,“祝浣溪啊祝浣溪,没想到吧,我等你很久了。”
原来竟是个陷阱!
祝浣溪向来临危不惧,他一把摘下脸上的口罩,笑着对李谦润说道:“哟,这不是巧了嘛,表哥你也在呢。”
李谦润袖子一甩,怒喝道:“巧个屁,老子等的就是你!你上次在青楼让人把我灌醉,逼我说胡话,现在又半夜潜进我的府宅,到底意欲何为?!”
祝浣溪敛了笑容,漆黑的眸底染上阵阵寒意:“我意欲何为你不知道吗?你杀人抛尸,害了李管家和盼如,令我姨娘日日难过。”
“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府上死了人与我何干,你有证据吗?”
“我亲耳听到便是证据,你身上所佩戴的荷包便是证据。”
李谦润闻言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捂住了腰间的荷包。
那个荷包确实是盼如的,他与盼如有过一阵鱼水之欢,盼如便亲手绣了一个荷包送给他,借以表达自己的真心。但盼如不知道的是,李谦润根本没想过给她任何名分,只是想利用她在祝府里的特殊位置行使方便,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不过人死无对证,只要他咬死不承认,谁又敢说那荷包不是他自己的呢?
想到这里,李谦润很快镇定下来,脸上浮现出笑容:“一个荷包而已,能说明什么?而且这个荷包是我府里的绣娘绣的,还有你说的什么,那什么你亲耳听到,口说无凭啊,你有证人吗?不过祝浣溪你几次三番想要陷害我,我倒有个证人!”
说完,便冲下人招了招手,很快下人带着秦书走了出来。
李谦润指着秦书说道:“这位便是我的证人秦书姑娘,她亲口告诉我,当日在青楼是你逼她灌醉了我,并妄图污蔑我杀人。”
这一幕反转来得太快,祝浣溪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秦书:“秦书,你真的是这样说的吗?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勾结李谦润陷害我,枉我这么信任你!”
秦书一脸无辜道:“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继续错下去,冤枉李公子。”
两两相望,祝浣溪悲痛欲绝。
李谦润得意的笑道:“听到了吧,祝浣溪,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可是朝堂命官,你也敢多次陷害!”
祝浣溪绝望地看向赵大人,试图求救:“赵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您要明鉴啊!”
赵大人早就收了李谦润的好处,两人狼狈为奸:“如今真相已经大白,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拿下祝浣溪抓回衙门。”
一群人一拥而上,祝浣溪却一改绝望的神情,反而冷笑一声:“赵大人,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
赵大人还没反应过来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