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浣溪、邹淮和乞伏颜三人放学后,一人手上拿了一块烧饼经过一家布庄。
店里的小二正在进进出出地搬东西。
“诶,祝浣溪,你们家布庄又进新货啦?”乞伏颜好奇地问道。
祝浣溪停下脚步,瞟了那布庄一眼说道:“这不是我们家的布庄,这是李家的。”
“李家?就被斩头的那个啊,那他们家还挺有钱的哈,进了这么多蜀锦。”
祝浣溪一顿:“你怎么知道是蜀锦?”
包装得那么严实,他都分辨不出来。
“诺,你自己看。”乞伏颜扬了扬下巴,示意道。
祝浣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来是店小二不小心打翻了箱子,那滑落在地上的,正是蜀锦,很好辨认。
虞雪君昨日的话犹在耳边,他莫名感觉有点心慌,蜀锦不是最近缺货吗?缘何李家比他们家还多?
姨娘昨日说她要去见什么老板来着,祝浣溪努力回想着,越想越觉得不放心。
他把自己手里的烧饼塞到乞伏颜嘴里,转头就奔向茶楼,边跑边大喊道:“你们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乞伏颜手上拿了一块烧饼,嘴里还叼着一块,目瞪口呆看着祝浣溪跑远的方向:“他干嘛?”
邹淮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寻着虞雪君留下的只言片语,祝浣溪找了好几家茶楼,跑得大汗淋漓,最后终于找到了虞雪君。
然而当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一幕是一个糟老头子的咸猪手正搭在虞雪君手上。
他当即一下子怒火中烧,一个健步冲上去把对方连人带椅子踹翻在地。
贾老六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老不死的,敢占我姨娘便宜,我他妈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祝浣溪可谓是毫不留情,拳拳到肉,用尽了所有力气,打得贾老六血肉横飞,鼻青脸肿,贾老六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住手,住手,你再打下去人就要被你打死了!”虞雪君总算拉住了暴躁的祝浣溪,忍不住吼道。
祝浣溪揉了揉吃痛的手腕,恶狠狠说道:“打死了更好,这种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虞雪君突然有点恼:“谁让你来的?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惹是生非吗?”
祝浣溪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姨娘,我哪里惹是生非了,我是在救你,他刚刚都那样对你了……”
虞雪君还待说什么,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拍门声:“老爷,你没事吧?”
贾老六的保镖听到楼上的动静,都跑上来了。
眼看就要推门而入,祝浣溪拉过虞雪君的手:“先走。”
于是顺着背面的窗户,爬了上去,窗户后面是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祝浣溪纵身一跃便平稳落到了地上,转过身伸开手去接虞雪君。
“姨娘,跳下来,我接住你。”他冲虞雪君小声喊道。
虞雪君有些害怕,这个高度对祝浣溪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高,但情况紧急,她眼睛一闭,大着胆子一跃。
等待她的却不是坚硬的石头地面,而是一个坚实的怀抱,祝浣溪稳稳地接住了她,将她公主抱在怀里。
两种陌生而熟悉的气息相撞,虞雪君慢慢睁开眼睛,祝浣溪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着她,空气中像被人倒了几罐子的蜂蜜,黏糊糊的。
祝浣溪突然想到自己来的路上出了一身汗,可能会有汗水令虞雪君不喜,怕被虞雪君嫌弃,他有些尴尬地放下虞雪君。
那群保镖破门而入后看到倒地不起的贾老六,随即追了上来。
祝浣溪顾不上礼节了,拉着虞雪君便跑。
“站住!”
身后的人紧追不舍。
这家茶楼本就坐落于城边上,两人也跑得气喘吁吁,祝浣溪观察了下四周,正好看到有卖马的,二话不说塞了一锭银子给卖家,将虞雪君抱上马,骑着马一路狂奔。
马一路冲向城外树林,那群人很快被甩开了。
虞雪君坐在马背上,祝浣溪双手环过她的腰拉着缰绳,他身形修长,虞雪君几乎被他虚抱在怀里,随着马儿的奔跑一荡一荡的,祝浣溪的胸膛也起起伏伏,贴在虞雪君的背上,空气着散发着热度,虞雪君第一次感觉到了荷尔蒙的气息。
见那群人彻底没有追上来了,祝浣溪将马停在了一棵大树下。
“姨娘,下来吧。”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接虞雪君。
谁知虞雪君冷冷挥开他的手:“不用,我自己能下来。”
虞雪君下马以后,便一言不发,祝浣溪心里战鼓擂擂,面上却强装镇定。
半晌,虞雪君说道:“下次别再这么冲动了。”
“我冲动?那个姓贾的根本就是个人渣!”
以往虞雪君说他他都能接受,唯独今天不能,谁知道当他看到那个老头手放在虞雪君手上时心里有多愤怒。
他怒,虞雪君更怒:“那你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何况,就算你当时没有来,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祝浣溪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虞雪君居然对他说这样的话,他一脸茫然和失落:“姨娘是在怪我多管闲事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