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浣溪还没回答,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你咋这么想知道人家有没有喜欢的人?”乞伏颜一脸不怀好意地走过来,“实话告诉你吧,这小子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闻言,祝浣溪挑了挑眉,有些好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兴趣?”
乞伏颜:“这不明摆着嘛,一个大美人就在你面前。”
虞汀兰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
祝浣溪没说什么,看了看前方道:“别傻站着了,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前方很是热闹,几人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走近一看,原来是“曲水流觞”。
这也是上巳节的传统习俗之一,很多文人雅士聚在一起,在河渠边摆上酒,顺着水流的方向,酒停在谁的面前谁就喝。
前来聚会的人大多是肚子里有点墨水,爱好附庸风雅的读书人,祝浣溪对诗词歌赋没兴趣,对喝酒却是很有兴趣。
乞伏颜上去询问:“这是你们谁组织的宴会,我们可以加入吗?”
众人指了指前方一人,那人便走了过来,来人身穿一袭精致白衣,手执一把山水墨画扇,看起来文质彬彬,向祝浣溪他们拱手示意道:“本人正是此次宴会的负责人苏善旻,敢问几位有兴趣加入吗?”
乞伏颜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我们正有此意。”
邹淮:“苏公子,麻烦你了。”
苏善旻见几人气度不凡,恭敬道:“都是小事,三位公子气度不凡,还带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想必是第一次参加我们的宴会吧。”
听到他说“如花似玉”,虞汀兰笑弯了眼睛,调皮道:“苏公子真是好眼光啊!这不仅品味好审美好,眼光也好。”
也不知道她是在夸他还是在夸她自己,苏善旻觉得此人十分有趣,心中生出几分好感。
四人加入了这场“曲水流觞”,玩得各有千秋。
宴会开始,酒杯顺着弯弯绕绕的沟渠自上而下,仿佛接力一般,随机挑选一位幸运儿,被酒杯选中的人除了要喝酒还要吟诗。
邹淮有文化,对诗这种事情自然是难不倒他,每次都能巧妙化解,因此也没怎么喝酒。
那酒杯仿佛与祝浣溪作对一般,半数的机会就停在他面前,整场下来,数他喝的酒最多,而此酒又名寒潭香,属性烈,一般人喝几杯就醉了,好在他酒量还不错,没有喝醉。
虞汀兰看不下去了,想要帮他喝两杯,却被苏善旻阻止:“这位祝公子可是汀兰姑娘的……”
“不是。”
祝浣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抬手随意擦了擦嘴角。
“那便是不妥了。”苏善旻答道。
“有何不妥,难不成一定得是那种关系才能替他喝酒啊。”虞汀兰不解道。
苏善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露出一抹浅笑:“正是,刚刚定的。”
虞汀兰哑口无言:“好吧,你是负责人你说了算。”
一旁看热闹的乞伏颜看得不亦乐乎,伏到祝浣溪耳边八卦道:“这个苏公子怕不是看上了虞汀兰,你得小心哦。”
祝浣溪皱眉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乞伏颜:“懂的都懂。”
宴会结束后,很多人都有点晕晕乎乎摸不着头脑了,虞汀兰还拉着祝浣溪不放,一张鹅蛋脸红扑扑的,脑子却有些不清醒:“昨天……谢谢你……救了我。”
乞伏颜上来拉开她:“好了好了,回去吧。”
祝浣溪哭笑不得,目送两人离开,然后拉着邹淮往家走。
寒潭香不愧是烈酒,邹淮又恰好不胜酒量,此刻已经有些微醺了,祝浣溪决定先把他送回去。
街边的卖花女还在吆喝着:“卖芍药喽,公子买一支送给心上人吧。”
淡粉色的芍药上沾着些许水滴,花瓣欲合不合,犹如害羞的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勾得人心痒痒想要采撷下来。
祝浣溪盯得出了神,耳边不知不觉响起虞汀兰的话。
邹淮见他突然不动,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喜欢吗?喜欢就买一朵回去。”
祝浣溪回过神来,抿嘴道:“谁说我喜欢?只是觉得它太吵了。”
邹淮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谁吵?花吗?”
“对,你没听错,就是花吵,谁让它没事开得那么耀眼。”
一时不知道喝醉了的是邹淮还是祝浣溪。
把邹淮送到家后,看着邹淮躺在床上慢慢睡去,祝浣溪起身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
谁知邹淮还没完全睡着。
祝浣溪结结巴巴道:“我……我出去吹吹风。”
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祝浣溪只身来到大街上,跑到刚刚卖芍药的地方,卖花女正准备收拾定西离去。
祝浣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等一下。”
卖花女放下背篓:“小郎君可是要买花?”
祝浣溪没买过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嗯,我看看。”
“小郎君是想要买给心上人吧,像你这么漂亮的小郎君想必喜欢的姑娘也是国色天香,看看这朵芍药怎么样,配姑娘正合适。”
在卖花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