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匪被一刀贯穿后栽倒在地。
“姨娘,你没事吧?”
祝浣溪走上前来扶起虞雪君。
虞雪君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刚想松一口气,抬头便看见一把刀正向祝浣溪砍来。
她瞳孔骤缩,慌张大喊道:“小心身后!”
祝浣溪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一个回旋踢便把那山匪头子踢翻在地,然后把他按在脚下,脸朝地面,狠狠压住。
山匪头子被制服以后,满脸狰狞,但无奈挣扎不过,祝浣溪将他用绳子绑起来。
祝浣溪对他说道:“好好的人不做,你要做强盗,你今天算是碰到硬茬了啊。”
虞雪君有些嫌恶地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血迹,说道:“真是世风日下,这群山匪胆子真够大的,天子脚下也敢抢劫。”
说完她又点清了一遍货物,转头对祝浣溪说道:“还好这批蚕丝没被损坏,只是有几个人受伤了,我带他们去包扎一下。”
祝浣溪指了指山匪头子道:“那他怎么办?”
“把他交给官府处置。”虞雪君看了看不小心溅到手上的一点血,又摸了摸广袖道,“我的手帕好像掉了。”
“可能掉马车上了吧。”
祝浣溪边说着边走到马车上,掀开车帘,四周巡视了一圈,果然看到一块手帕落在角落里,他捡起手帕刚想离开眼睛却瞟见另一处。
那是虞雪君的一缕头发,被刀削断了留在地方。
他顺手捡起那缕头发,转身向虞雪君走去:“姨娘,这是你的头发吗?”
虞雪君瞧了瞧那缕头发,又看了看自己少了一截的发尾,说道:“嗯,刚刚差点躲闪不及被削掉的吧。”
祝浣溪闻言把头发攥紧在手中,虞雪君对他道:“你把手帕给我。”
她接过手帕,用手帕细细擦着手上的那一点血迹,一丝不苟。
他知道虞雪君有轻微洁癖,开玩笑道:“姨娘的洁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严重了?”
虞雪君一下又一下用手帕搓着手背:“没有,只是不喜欢这股血腥味而已。”
眼见她手都要搓红了,祝浣溪道:“那姨娘先回去清洗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你一个人行吗?”
“我做事你放心。”
祝浣溪嘴角勾起笑容,对虞雪君保证道。
“那好吧,我先行一步。”
祝浣溪对虞雪君挥手道别,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后,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他转身对山匪头子说道:“你知道吗?我姨娘说她不喜欢血腥味。”
山匪头子看着少年阴晴不定的脸,一脸惊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下一秒,一把长刀捅穿了他的喉咙,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铁锈味的血溅了祝浣溪一脸,又腥又臭的味道弥漫在四周,他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血。
押运货物的下人吓懵了:“少爷,夫人不是说送到官府处置吗……”
祝浣溪一脚踢开脚下的尸体,淡淡道:“我不想我姨娘知道这件事,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吧。”
几个下人哪敢违抗命令,生怕小命不保,忙不迭点头。
祝浣溪将货物按照原定路线运到目的地后,见到了前来接头的易淑杰。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两个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祝浣溪不屑地笑道:“你以为是谁?”
易淑杰前后看了看,确定没见到想见的人后,说道:“虞夫人呢?她不是说要亲自送过来吗?”
祝浣溪把手懒懒地撑在门框上:“这点小事,不值得我姨娘亲自跑一趟,你以后有事都可以找我。”
易淑杰道:“不是易某看轻你,祝小公子的能力可能不及虞夫人一半。”
“我当然比不上我姨娘,可是应对你,绰绰有余。”
易淑杰笑道:“祝小公子自信是好事,可是太过自信便成了自负,一不小心就闹了笑话。”
祝浣溪放下手,朝易淑杰逼近,冷言道:“姓易的,你一直靠近我姨娘,到底想做什么?”
易淑杰不怒反笑,坦言道:“虞夫人貌美无双又有能力,我十分欣赏她,心悦于她。”
他只是怀疑易淑杰有那个心思,但没想到易淑杰会这么快承认,并且毫无遮掩,一时气急,上前一步揪住易淑杰的衣领,怒道:“你说什么?!我姨娘岂是你配喜欢的?”
易淑杰任由他揪着领子,领子都被撕破了也不挣扎:“为什么我不能喜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祝小公子没听说过吗?”
他一脸坦荡,说出的话却让祝浣溪觉得下流至极,不堪入耳。祝浣溪带着冰冷的笑意,语气不善地威胁道:“她是有夫之妇,你算什么东西?”
闻言,易淑杰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说道:“祝将军不是早就去世了吗?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那你也不配!”
祝浣溪放开他的衣领,声量提高了七八分。
易淑杰无所谓道:“配不配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说了算的,得看虞夫人自己的意愿。”
“我看你是想吃软饭吧,我告诉你,反正我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