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醉意熏熏的乌力罕眼见刺过来的剑一下子清醒过来,翻身滚到地上。
他动作快速,然而祝浣溪动作更快,紧接着刺出第二剑,桌子上的酒杯被打翻在地。
场面顿时混乱,“啊啊啊,杀人啦!”姑娘们捂着头往外逃窜,乞伏颜见其他无关人员都出去后,将门反锁上。
乌力罕有些费力地躲过祝浣溪两剑后,从地上爬起来,举起倒在一旁的桌子往祝浣溪砸去,祝浣溪轻松闪开,但乌力罕力气极大,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大坑。
“你们到底是谁?我只是一个商人,你们这群无知的中原人竟敢这样对待我,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祝浣溪收了软剑,笑道:“乌力罕,你可不是什么商人,普通商人可接不住我这两剑。”
乞伏颜:“你跟他废话什么,一起上把他拿下再说。”
四人一拥而上,祝浣溪是主力,其余三人助攻,他们看似人多占了便宜,然而乌力罕力气极大,力量上更胜一筹,很快其他三人便有些吃力了。
那软剑太软了,祝浣溪用着极不顺手,他扔掉了软剑,决定用手脚速战速决,自小祝行珏教他的就是如何近身搏斗,拳拳到肉。
“他要跑了!”虞汀兰喊道。
乌力罕见打不过,果断决定开溜,然而好不容易跑到门口时却打不开门。
“没想到吧,门早就被我锁上了。”乞伏颜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钥匙。
“贱人!”乌力罕大吼道,一个暴起朝乞伏颜劈去。
祝浣溪见状一脚踹在乌力罕肚子上,同时左右勾拳打在他的左右脸上,一下子出了好几拳直到手都有些发痛了,乌力罕鼻青脸肿地栽倒在地上,再也无力挣扎。
几人上前制住了他,将他用一根粗绳绑了起来。
祝浣溪开门见山:“说吧,城防图在哪?”
乌力罕脸都被揍变形了,还勉强挤出一丝笑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虞汀兰:“都死到临头了还装,快说城防图在哪?”
乌力罕嘴硬道:“我只是一个香草商人,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城防图。”
祝浣溪听得不耐烦了,对着乌力罕已经没有地方下手的脸又是一拳,然后用他的衣服擦着拳头上的血迹:“你骗骗别人还可以,你以为骗得了我吗?你武功不错,可惜脑子不太好使,不知道真正的商人是什么样。你住在青楼里,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南宫珉已经死了,说吧,城防图藏在哪?”
眼见事情已经败露,但乌力罕还是不肯交代,他冷笑道:“城防图不在我身上,就算抓了我也没什么用,我们北胡族人人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怕你们中原小人,死了我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的同胞站起来!”
他情绪激动,激愤昂扬,大有愿为名族赴死的姿态。
乌力罕这种不怕死的精神只让祝浣溪感觉恶心,他微挑起眉,指头捏着咯咯响,他出言讽刺道:“你管你们这帮偷窃的蛮人叫汉子?你们在西北扩张地盘,虐夺土地,连妇孺孩童都不放过,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去夺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干脆改名叫偷族好了。”
他曾经在西北目睹过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血流成河的战场,数以万计的尸体,对北胡族的卑鄙恨之入骨。
“随你怎么说,反正城防图我没有。”
几人翻遍了屋子又翻遍了乌力罕全身,都不见城防图,邹淮道:“看来他真的没有把城防图带在身上,他什么都不肯说,我们要怎么办?”
祝浣溪:“那就把他押到宫中,到了锦衣卫手里,有的是他受的,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锦衣卫的手段,人人都有所耳闻。
“他在咬舌自尽!”乞伏颜大叫道。
祝浣溪忙冲过去捏住他的下颌,然而乌力罕对自己下手太狠了,完全没给他抢救的机会,鲜血如喷泉般从嘴里涌出来。
乌力罕含糊不清道:“你们……找不到……城防图的。”
说完,头一歪,闭上眼睛。
祝浣溪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毫无生气。
乞伏颜:“死了吗?”
祝浣溪:“嗯。”
乞伏颜:“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没了啊。”
几人都有些灰心,一时之间,气氛有些低迷,祝浣溪道:“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什么收获的,他不是卖香草嘛,去查一查他平时的生意来往还有他之前在晋州的人际关系,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邹淮:“嗯,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祝浣溪:“我们先把这边的情况禀告给侯爷,下一步再做定夺吧。”
寻找城防图一事并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容易,一开始便遇到了困难,但目前肯定的是南宫父子确实与北胡人有勾结。
回到祝府,祝浣溪还在想着乌力罕的事,虞雪君给他端来了冬枣和蜂蜜水。
“姨娘,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你不也是吗?喝点热蜂蜜水暖暖身子吧,你最近瘦了不少。”
祝浣溪低头看了看自己:“有吗?”
虞雪君继续道:“但是也长大了。”
祝浣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