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臣答道:“不瞒祝公子,我确实知道这个人。”
几人一听沈慕臣认识乌力罕,全都惊得从椅子上坐起来。
乞伏颜忙道:“那沈庄主是什么认识他的,对此人知道多少?”
沈慕臣在脑海中略微思索一阵后道:“乌力罕是个卖香草的胡人,去年来到晋州,我见他的香草确实不错,他来我山庄与我谈生意,在庄里小住过一段时间。”
祝浣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沈庄主是去年才认识他的?”
沈慕臣:“是啊,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祝浣溪:“哦,没问题,那后来呢?”
沈慕臣神色暗了下来:“他也只是待过一段时间就走了,后来你们也知道,晋州发生了旱灾,很多商人生意都做不下去了,我也就没见过他了,要不是祝公子向我提起,我都已经快忘了。”
慕云山庄接待的客人很多,除非是很重要的贵客,不然谁会一直记得。
乞伏颜点头道:“那确实是。”
沈慕臣继续道:“几位公子为何突然问起此人?”
祝浣溪笑道:“哦,没什么,我们在京城买到过他的香料,其中有一种对我姨娘的失眠很有效果,我还想再买来着却找不到此人了,听人说他以前在晋州就想着沈庄主见多识广兴许知道。”
乞伏颜也跟着附和道:“对,就是这样,这不巧了嘛。”
“原来如此,没想到乌力罕去了京城。”沈慕臣恍然大悟道,“祝公子真是有孝心啊,为虞夫人四处寻药治疗失眠之症。”
闻言,祝浣溪和虞雪君面面相觑,祝浣溪不自然地咳嗽道:“她是不是我姨娘我都会帮她寻药,所以,沈庄主和乌力罕还能联系到吗?”
沈慕臣摇摇头道:“不曾,我也是听你们说才知道他去京城了,不过我可以命人在仓库里找找看,说不定有祝公子说的那味可以治疗虞夫人失眠之症的香料。”
虞雪君道:“那就多谢沈庄主了。”
沈慕臣走后,几人来到祝浣溪的房间,商讨城防图一事。
虞汀兰首先表示道:“我觉得这个沈庄主人真的很好,结发妻子还得了失心疯,也太可怜了,我们还暗地里调查他,他明明就没有什么问题。”
祝浣溪:“从目前来看,确实问不出什么破绽来。”
邹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还在慕云山庄待下去吗?”
乞伏颜:“我说没什么问题咱就赶紧撤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祝浣溪:“不行,还不能走。”
乞伏颜皱眉道:“为什么?你想留下来给人当爹啊,秋夫人可是有夫之妇。”
祝浣溪白眼道:“难道你还有其他线索吗?”
乞伏颜:“那倒没有。”
祝浣溪:“既然他邀请我们多住几天,那我们再多待两天呗,如果两天后依旧没有什么新发现,我们再离开也不迟。”
眼下确实没有其他线索和办法了,几人一致决定再待两天看看。
晚上,祝浣溪拿着沈慕臣从仓库找来的香料去找虞雪君,刚好碰到虞雪君在端个木盆洗脚。
只是一晃眼的瞬间,他还没看清对方的脚,就立即自觉把头转过去,女人的脚是私密的部位,是只有丈夫能看的,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虞雪君见他来,倒也没有很慌张,祝浣溪在她眼里就是自家小辈,她把脚擦干后穿好鞋道:“有什么事吗?”
祝浣溪方才转过头来,见虞雪君已穿好鞋,松了一口气,说道:“沈庄主找到了乌力罕留下来的香料,叫我拿给姨娘看看,有没有你说的那种香料。”
虞雪君接过他递来的一大包香料,打开一看,里面果然不止一种。
虞雪君细细闻着,挑选了好几种,祝浣溪不太能分辨这些香料,但也学着她的样子拿起来放到鼻子下闻。
“姨娘,这不是吗?”他拿起一块看起来毛刺刺的东西问道,他闻着与那个味道差不多。
虞雪君接过瞧了瞧说道:“这不是,这是麝香,这麝香用好了是解药,用不好就是毒药。”
“哦,原来如此。”
虞雪君挑好后又把其他香料放了回去,递给祝浣溪道:“你把剩下的还给沈庄主,对了,你们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祝浣溪摇头道:“没有,沈庄主说乌力罕只是在山庄住过一段时间,看来他并不知道乌力罕的另一重身份,我们决定明天到乌力罕住过的房间去看看。”
“你们与沈庄主说了吗?”
“没有,明天就说。”
“嗯,万事多加小心。”
祝浣溪拍拍胸脯笑道:“放心吧姨娘,我一定会找到城防图,不让它落入坏人手里。”
虞雪君沉默了几秒后,温声道:“我说的是让你自己多加小心,不要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呆滞了一下,他说道:“姨娘不是说城防图才是最重要的吗?”
在他心里,虞雪君一定会把国家大义放在前面,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无私的人,成为祝家主母后,她总是把祝家的荣誉得失看得比自己的事重要。
“城防图固然重要,你也重要,我曾经不想让你涉水太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