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祝浣溪的表情过于凝重,虞雪君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
他还真没事,只是此时特别的烦躁,怒火中烧。他将虞雪君扶起来,其他几人立即上前来护住,祝浣溪自顾自地攥紧拳头冲上去就对着沈慕臣的脸一拳:“你他妈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对我姨娘出手,丫的欺负女人上瘾了是吧!”
沈慕臣没抵挡住,被他怒气满满的一拳打翻在地,他痛苦地捂住鼻梁,鼻血顺着人中往下流。
护卫们都看愣了,沈慕臣怒斥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拿下他们!”
一群护卫一拥而上,乞伏颜见状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高举在手中:“我有天子御赐的令牌在手,见此令牌如见皇上,我看谁敢动手!”
一时间,护卫们停住了动作,站在原地,踌躇着不敢向前。
这可是皇上御赐的令牌啊,谁敢不要命地冲上去。
沈慕臣还流着鼻血的脸上大惊失色,随后强装镇定道:“谁知道你拿的令牌是真是假,休想唬住我。”
乞伏颜拿着那个令牌大摇大摆地走到沈慕臣面前,晃了晃手里的令牌:“知道我是谁嘛?我,乞伏颜,我是小侯爷,当今侯爷就是我爹,这令牌还能有假的吗?”
祝浣溪也走上前:“沈慕臣,事到如今,你就不要负隅顽抗了,你的狗命是保不住了。”
沈慕臣的脸色变化莫测,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两人,须臾,像下了某种决定般握紧了拳头:“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沈某一不做二不休。”
乞伏颜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就听得祝浣溪喊道:“小心!”
乞伏颜感觉小腹一阵剧痛,沈慕臣不知从哪儿发射出一支五角形的小型暗器,正中他的小腹上。
随后,数不清的护卫从外面涌入院子里,沈慕臣早就闪到人群外指挥道:“把他们全部给我拿下!”
“沈慕臣,你这是要反!”
“杀人灭口而已,我不介意多杀几个。”
渐渐地,乞伏颜什么也听不清了,就感觉有无数的脚步声在他耳边窜来窜去,他脸色苍白,神情痛苦地捂着小腹倒在地上:“我要死了……替我告诉秦书,让她不要难过找个好人家,还有让我爹给我报仇雪恨,砍了沈慕臣那个狗逼……”
眼前一片黑暗。
乞伏颜睁开眼睛时,发现头顶又黑又暗,他一脸茫然地开口道:“我是在天堂吗?”
“哪家天堂长这样啊。”祝浣溪看着他悠悠转醒,开口第一句话就让人无语。
听到祝浣溪的声音,乞伏颜一下清醒了,从地上惊坐起,力度太大牵扯到了小腹的伤口,他“嘶”了一声痛苦地捂住伤口,笑比哭还难看:“我没死啊!”
祝浣溪撇了他一眼:“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乞伏大少爷,不至于。”
这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来得太突然了,他兴奋地拉住一旁的邹淮:“我没死,我真的没死,我还活着!”
邹淮微笑道:“对,你没死。”
“那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兴奋过去,他才意识到周围的环境不对。
“你说呢?”
他打量一圈,原来他们是在牢房,顿时大惊失色:“我们怎么坐牢啦?”
邹淮耐心解释:“沈慕臣出动了整个山庄的护卫,把我们都抓起来了,现在我们在慕云山庄的牢房里。”
“哇靠,我令牌都掏出来了,他居然敢无视皇上给的令牌,还把我关进牢房,他是要反了吗?!”乞伏颜一拍大腿,不小心又震到小腹,一阵惨叫。
“估计是走投无路了,想要一不做二不休,把我们都关起来。”
“狗贼!”乞伏颜骂道,骂完才发现少了两个人,“虞夫人和虞汀兰呢?”
“她们关在另一个牢房。”
说到这儿,一旁闷闷不乐的祝浣溪对着牢房铁栏杆一阵踢,心里暗骂了沈慕臣那个狗贼千百遍。
乞伏颜生气也不至于踢栏杆来自残,瞠目结舌道:“他怎么了?”
邹淮分析:“应该是想念虞夫人了吧,没想到牢房还搞男女分房。”
祝浣溪踢完后,脚都发麻了,心里也舒服多了,开始坐下思考如何逃出去。
另一边的虞雪君和虞汀兰,两人被关进了同一间牢房,但从进来后开始,双方一直保持着沉默。
虞汀兰无聊地扯过床上的稻草梗在地上画圈圈:“也不知道浣溪哥哥他们怎么样了?”
虞雪君同样盯着地面发呆,仿佛能将地面盯出一个洞来,没有答话。
“好无聊啊。”
虞汀兰画完圈圈后,又将那节稻草掰成一小节一小节的,堆了一地,她转过身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虞雪君:“姐姐,你给我讲讲浣溪哥哥吧?”
虞雪君一愣,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讲什么?”
虞汀兰站起身子走过来,蹲到虞雪君身边,语气愉悦:“讲他刚来祝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很高,跟现在一样好看吗?”
虞雪君望着她明亮的大眼睛,女孩的眼里充满了对爱慕的少年的期待,还带着一丝羞涩,没有一丝掩饰,虞雪君看了一会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