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炭烤猪”运着球早已跑出去老远,还不忘回头对他淫笑。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突然感觉脚下一空,球又没了。
“?”
抬起头便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身影如闪电一般运着球,只见他反应迅速,一路运着球绕过了好几个前来阻拦的人,最后临门一脚,守门员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球进了!
“干得漂亮,浣溪!”乞伏颜老远对他竖起大拇指,红队一阵欢呼声。
祝浣溪的一脚无疑是给了蓝队一个下马威,“炭烤猪”看着本应该属于自己的球被人就这样抢走了,牙酸得不行,朝祝浣溪看了好几眼。
“看什么看,不服啊,我兄弟就是牛逼!”乞伏颜对他仰了仰下巴。
“不就是运气好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他颇为不屑。
在球场上面,他自认为王,没人能比过他,祝浣溪看着没他强没他壮,趁他分心侥幸抢了他的球而已,不然自己早就进球了。
然而很快就让他啪啪打脸了。
祝浣溪连日来心情都很烦,一跑起来感觉风都在耳边呼啸,这种感觉莫名的爽,他想好好发泄一番,所以今天踢得相当不错。
这上半场赛事接下来的时间里,与乞伏颜配合得相当不错,红队又进了两个球。
到了中场休息时刻,所有人都喘着粗气擦着脸上的汗。
祝浣溪没怎么累,所以也没出什么汗,只是鼻尖有一层薄汗。
“阿淮,擦擦汗吗?”邹淮递过来一张干净的手帕。
“不用……”
他刚说完突然想起上次自己身上带着汗水靠近虞雪君时,她退后的样子,很是嫌弃。
“拿来吧。”
虞雪君不喜欢他大汗淋漓的样子。
好不容易忘记了一会儿,又轻轻松松被勾起了,他有些烦躁地叹气。
“浣溪,你上半场表现得不错,今天我们一定能扬眉吐气,把往日受的气都找回来!”
乞伏颜越说越有斗志,还时不时得意地看向对面。
“是你,不是我们。”祝浣溪把头埋得极低。
谁知这一幕落在别人眼中,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老大,那个小白脸居然敢不看你,看来他完全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身穿蓝色衣服的小眼睛男人夸张道。
他们的老大正是这位“炭烤猪”,“炭烤猪”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祝浣溪:“妈的,就是他抢了老子的球,还敢看不起老子,不知道乞伏颜那龟儿子从哪找来的!”
小眼男立马上前神神秘秘道:“老大,他叫祝浣溪,就是祝家那个私生子,早年他老爹抛下老婆,也不知道是在哪乱搞,才有了他。”
“炭烤猪”闻言脸上先是有些惊讶,紧接着露出不屑和假惺惺的神情:“哦?他这么可怜啊。”
“可怜个屁!”小眼男凑上前来,把声音放低,“我给你讲个秘密,我听人说他的亲生母亲以前是青楼的妓女,据说特风骚,万人骑的那种,保不齐他爹是谁呐!”
提起妓女,小眼男两眼放光,说完还猥琐地淫笑起来。
“炭烤猪”故作惊讶道:“真的啊?”
“真的啊,我骗你干嘛,人尽皆知的事情,我一个朋友还在青楼里见过他亲生母亲,说是在床上骚得不行。”小眼男笃定道,仿佛他亲眼见过似的。
“炭烤猪”露出一脸嫌恶:“那也太下贱了吧,他怎么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世界上,还光明正大入了祝家的门,要是我,早就没脸见人了!”
其实他逛过的窑子只多不少,但他自认为家世清白,母亲好歹是大家闺秀,此刻生出一种很强的优越感来,想着输了球而已,比起祝浣溪这种根本不算什么。
“老大,小白脸抬头了,他正在看你,他是在挑衅你!”小眼男疾恶如仇道。
“妈的,下半场看我不打爆他的头!”
“炭烤猪”一拳砸在草地上。
祝浣溪正在游神,抬头看见对面远处的风景,相当不错。
中场休息完毕,双方战队重新进入比赛状态。
最后一场,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其实乞伏颜他们这队已经领先了,蓝队最多能打个平局,但乞伏颜要的不是这种效果,他要的是碾压。
比赛一开始,比上半场还激烈,蓝队还带了一点个人情绪,一上来就横冲直撞,完全不讲技巧。
“他们疯了吗?”乞伏颜皱着眉头。
“急了吧。”祝浣溪淡淡道。
乞伏颜他们这队比较讲究技巧,因为他们这队好几个人都比较瘦小,不如蓝队的力量大。
这种技巧在讲规矩的人面前还好,遇到蓝队这种使用蛮力的就不行了,没多久,好几个力量不大的队员都被撞了。
“我靠,他们是想胡来啊,力量大了不起啊!”
眼见形势越来越不利,乞伏颜怒了。
祝浣溪无暇管他,因为他被好几个人缠住了,他们从一上场就冲着他来,应当是提前商量好的。
但祝浣溪体力很好,一般人撞不倒他,他正想着如何摆脱身边的人圈,一个球朝这边飞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