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皮肤温度贴着他的嘴巴,祝浣溪不由自主放缓了呼吸,说不出是嘴巴里的糖果甜还是那种触感更酥麻。
“还有吗?”他问道。
“……没有了。”
封涯拎了一壶酒往家赶,经过一处酒楼,放慢了脚步,直觉有危险正朝他靠近。
下一秒,他举起手,反手接住了袭击他的凶器,打开手心一看,是一颗圆滚滚的花生米。
目光蜿蜒向上,酒楼的二楼,祝浣溪正坐在位置上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封大人急匆匆的这是去哪?”祝浣溪说着又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
“回家。”封涯道。
祝浣溪跟着封涯穿过好几条小巷子,最后在一个极不起眼的低矮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我家。”封涯边说边敲门。
前来开门的是一个眉目温和的妇人,看到祝浣溪的一瞬间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问,随后将二人领进门。
“你又买酒了,”妇人接过封涯脱下来的盔甲和外衣,嗔怪道,“不是让你少喝点嘛。”
“无妨,”封涯笑道,“今天高兴。”
“爹爹!”
屋内冲出来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圆得像葡萄。
“诶!”封涯一把将小女孩抱在自己的臂弯里,露出慈父的微笑。
“先坐,”封涯招待祝浣溪,“待会儿我把酒热一热,这天儿喝点热酒才暖和。”
祝浣溪也不客气,屋子有点小,他挑了根凳子便随意坐下了。
小女孩还在封涯的怀里乐呵呵笑着,时不时滴溜着大眼睛好奇地瞧着祝浣溪。
“想不到你连夫人孩子都有了。”祝浣溪笑着对封涯说道。
封涯这个人外表看上去冷酷无情,甚至有些凶神恶煞,没想到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想不到,”封涯捏了捏小女孩的脸,“我这个样儿还有人愿意跟着我,是我命好。”
妇人将酒温热了端上来,还贴心地备了几碟小菜:“我们这儿比不上外面的山珍海味,还请公子莫要嫌弃。”
“不会嫌弃,很好。”祝浣溪礼貌地起身想要帮忙。
“我来就行,”妇人动作迅速地将碗筷摆好,自己又坐下,“这位公子是?”
封涯将小女孩从腿上放到小凳子上:“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夫人文珠,这是祝府的小公子。”
文珠长相说不上好看,但是眉目温和,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祝浣溪和封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上次的事情之后,封涯官升一级,两人虽不谈及,但彼此心照不宣。
“别光喝酒,”文珠给封涯夹了菜,“也吃点菜,回头又喊着胃疼。”
“你也多吃点,”封涯也给文珠夹了一块肉,“你在家带孩子辛苦,多长点肉。”
祝浣溪瞧着二人的夫妻情谊,甚为深厚,被这种气氛打动了,忍不住笑了笑:“封大人和夫人感情真好。”
封涯是个粗人,在饭桌上没有那么多规矩,得意地笑:“那是,我虽然武功略输你一筹,也没你们这些富家子弟那么锦衣玉食,但我有个给我金山银山我都不换的老婆。”
“祝公子看着年纪也到了,”文珠温和地笑道,“不知娶妻生子了吗?”
祝浣溪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不瞒夫人,我还未成家。”
“你也差不多到年纪了,”封涯喝下一杯小酒,甚为惬意,“可以开始考虑了,这都是早晚的事。”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祝浣溪若有所思。
“男人干大事和成家立业不矛盾,要我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最实在的,你看我,多幸福,在外面无论多狼狈回来有个家。”封涯指了指自己。
“你和人家能一样嘛,祝公子还年轻,你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天天想干大事,”文珠嗔怪道,“也许人家祝公子是没有喜欢的姑娘呢。”
祝浣溪喝了一口酒,酒比较烈,辣得他喉咙发干,声音也带了些低哑:“我有喜欢的人。”
“哦?是谁家的漂亮姑娘能被祝小公子看上?”封涯放下酒杯好奇道。
“这个不太方便说。”祝浣溪轻声道。
“有什么不方便说,”封涯蹙眉道,“难道你还担心我会跟你抢老婆不成?”
“人家不方便说你就别问了。”文珠打断他的话。
“主要是她不喜欢我。”祝浣溪继续道。
“谁家女娃眼光这么高?”封涯调侃道,“你也不差啊,武功又好人又长得俊,家里还有钱,我要是个姑娘我都快爱上你了。”
“她可比我优秀多了,我配不上她。”祝浣溪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大有借酒浇愁的味道。
文珠:“你向那姑娘表明过心意吗?”
祝浣溪:“没有。”
文珠:“那你怎知她不喜欢你?”
祝浣溪微微一愣:“我猜的。”
“靠猜是没有用的,”封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得主动出击才有用,当年我追文珠的时候都是我主动的。”
文珠羞涩地笑了笑,然后看向祝浣溪:“他说的有道理,女孩子一般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