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梅又在门口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哑了,见没人理她,刘艳梅也不再继续,转而开始抱怨起邓大海来。
如果邓大海能把她爹和兄弟们找来,邓大山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拿回房子。
刘艳梅满肚子怨气,看旁边的邓清水也变得不顺眼起来,她用一根手指使劲在邓清水额头上点着:“你个死丫头,刚才也不知道帮忙,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干脆吃死你算了!”
邓清水看着面前的刘艳梅,肥胖如猪,衣服上全是尘土和油渍,说的话更是粗俗,不堪入耳。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当她的娘?等以后自己成为了皇后,那些达官贵族们要是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娘,肯定得笑话死她。
邓清水看着刘艳梅的眼神逐渐变得狠厉,她努力回想,忽然想起一件事,也许她可以趁机运作一番,给自己找一个更好的出身?
“邓老三家的!快去村口看看吧,你家东石快要死了!”
被蛰得不成样的邓东石终于被人发现了,虽然邓东石的脸已经肿成了一个发面团,但还是有人认出了他,于是很快就有人来叫刘艳梅了。
“什么!”
听到有人说自己的宝贝疙瘩快死了,刘艳梅立即扯起嗓子喊道,“你他娘的才快死了,我家东石好好的呢。”
来叫人的村民本来是好心,没想到刘艳梅竟然骂他,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真是多管闲事,邓大海一家就是一窝白眼狼,他转身就要离开。
不过离开之前他还是说了句,“爱信不信,反正邓东石现在就在村口那颗大树下,你要是再不去,就真的要死了。”
刘艳梅原本还以为是有人在故意咒她家东石,但现在看村民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心里也开始慌了起来,也没管邓清水,就往村口跑去。
跑到地方后,刘艳梅果然看见了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邓东石,她大叫一声,然后就扑了上去。
“哎呦,我的东石啊,你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看的旁边正在给邓东石治疗的孙大夫直皱眉。
“邓大海家的,你这是想让我救东石还是不想,想的话就快让开。”
刘艳梅看到孙大夫从药箱里拿出草药,捣碎了要往邓东石身上敷,急忙伸手拦住,说道:“孙大夫,你这草药是从山上采的,应该……应该花不了多少银子吧。”
孙大夫直接怼了回去,“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采,不过要是采错了治死了人可别怪我。”
刘艳梅脸上的表情一僵,把手收了回去,“你是大夫,当然还是你来,你来。”
孙大夫也没说话,开始给邓东石敷草药,刘艳梅来之前她就已经把邓东石身上的毒针拔了出来,现在只需要敷上草药就可以了。
“孙大夫,这次的诊费?”刘艳梅问道。
孙大夫正在收拾药箱,听她这么问,回答道:“诊费百文,草药费七十文,共一百七十文。”
之前他在县城里出诊,每次诊费最少要一两银子,就算是这样每天还有很多人排队,不过现在他在大河村,只是个穷困的小村子,所以他的诊费也降到了百文,不管大病小病,都是一百文。
这次邓东石被马蜂咬的厉害,光是给他拔身上的毒针,孙大夫就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原本孙大夫年龄就大了,还要保证把邓东石身上的毒针全都拔出来,后背早就被汗水打湿了。
谁料,听到他要一百七十文,刘艳梅立即提高了音量,“什么!一百七十文,我说孙大夫,你这还不如去抢呢,就这些破草药,还要我一百七十文!我看你真是越老越不像样,连你那张老脸都不要了!”
村里很多人都受过孙大夫的恩惠,此时听到刘艳梅这么骂孙大夫,都听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指责道。
“刘艳梅,你是不是眼瞎,没看到邓东石刚才是什么样吗?要不是孙大夫,你以为现在邓东石还能有命吗?”
“我看你才是不要脸,良心都被狗吃了。”
……
听到有人骂她,刘艳梅也开始与那几人互骂起来。
孙大夫实在是累了,连起身的时候都有些摇晃,他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不就一百七十文,他不要了就是。
“孙大夫,她还没给钱呢。”有村民急忙说道。
孙大夫摆摆手,“算了算了。”
这次就当他买个教训,下次,就算跪下来求他,他也绝不会再给这家人看病了。
看到孙大夫离开,刘艳梅就像是胜利的斗鸡,昂着脖子看着周围的村民。
村民们对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纷纷离开了村口,就留刘艳梅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刘艳梅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邓大海回来,最后决定干脆亲自去水犁村一趟。
等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刘艳梅终于来到了水犁村。
刘艳梅让邓清水上前敲门,打开门后,看到出来迎接他们的是刘家的大儿媳谢氏。
“你是……小姑子?”谢氏没点灯,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将刘艳梅认出来。
听到刘艳梅回来,刘艳梅的娘和几个嫂子和弟媳都出来了。
在几个嫂子的帮助下,刘艳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