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宝贝儿子出息了,刘艳梅恨不得放个炮仗让天下人全都知道。
她用邓东石带回来的肉,包了一百来个水饺,当天晚上,全家人美美的吃了一顿。
第二天走娘家的时候,刘艳梅特意带上了吃剩的饺子。
因为这次她带了东西回来,而且还是有白面有猪肉的饺子,所以刘艳梅受到了热烈欢迎。
吕氏和她几个嫂子都出来迎接了。
扫视了一圈,见二嫂钱氏没出来,刘艳梅不满的问了一句钱氏去哪里了?
吕氏撇撇嘴,示意刘艳梅看猪圈。
原来此时钱氏正在猪圈里住着呢。
那天杀了猪,全家人都好好的,唯独钱氏得了猪瘟。
这下可把吕氏嫌弃的不轻,家里没多余的房间,于是吕氏就让钱氏去猪圈里住了,等什么时候好了才能回屋住。
“她肚子里不是还揣着一个吗?”刘艳梅问答。
“可不是,要不是看在我大孙子的份上,我早就把她赶出门了。”
吕氏的话里根本没有多少感情,要不是看在钱氏肚子里还有他们家骨肉,而且很有可能是个男孩的份上,她早就把钱氏赶出去了。
刘艳梅轻蔑的笑了一声,“我看她那样子是生不出儿子的,她就没有那个命!”
这话她故意说的很大声,果然,猪圈里的钱氏听到后,再次默默流下泪来。
“咱们进去吧,别理她了。”吕氏挽着刘艳梅的胳膊进门。
饺子的数量有限,能吃饺子的人只有吕氏和家里的男丁。
也许是因为放了一夜的缘故,刘艳梅带来的水饺吃起来有股怪味,不过因为原本包的是酸菜馅的,大家也就没在意,仍旧吃的很香。
等吃完了饭,一大家人全都坐在炕上聊天,聊着聊着,就成了刘艳梅的吹牛大会,在她嘴里,邓东石被她说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这么说,你家东石是想考秀才?”
吕氏打了个饱嗝,说道。
“那当然,我家东石学习那么好,考个秀才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刘艳梅霸气的说。
“那我以后得叫我大外甥叫秀才老爷了?”
谢氏有些心潮澎湃的说,天呐,她家不会真的要有一个秀才亲戚吧。
“瞎说什么呢?秀才老爷也是你能叫的?”吕氏瞥了她一眼,“真是个没出息的玩意。”
虽是这么说,但吕氏的心情同样激动,同时她觉得自己当初的眼光不错,让刘艳梅跟了邓大海,要不然怎么能生出这么出息的大外孙呢。
等在水犁村吹过牛之后,刘艳梅就回家了。
只不过回家之后没多久,刘艳梅就觉得头晕脑胀,看东西一会大一会小,走起路来更是歪歪扭扭的。
“大海,清水,东石?”
刘艳梅试探性的叫了几声,不出意外的没有人回答。
“这几个没良心的,亏老娘还想着回家做饭!”
刘艳梅扶着墙踉踉跄跄的走出门去找他们,却发现这三人整齐的在炕上躺了一溜儿。
看到她进来,邓大海虚弱的说道:“你来的正好,我这脑袋难受嗓子干的不行,你快给我倒碗水过来。”
刘艳梅:“想喝自己倒去,我也难受着呢。”
不一会儿,炕就被四个人挤的满满当当的。
邓大海嚎了一晚上,他的嗓子里就好像卡着口陈年老痰,不断的上来,下去,上来,下去。
旁边的刘艳梅听的难受,可浑身没劲,只能听着这上不来下不去的声音难受了一晚上。
第二天刘艳梅觉得自己好点了,便去了村长家,求李富贵出面给他们找个大夫。
李富贵不愿意搭理她,“村里不是有孙大夫吗?孙大夫医术那么高明,你咋不去找他?”
刘艳梅脸红的像猴屁股,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不是因为之前孙大夫曾说以后不会再给他们一家人治病,所以今天刘艳梅才会求到村长这里来。
李富贵当然知道村子里发生的这些事,长叹一声,去请孙大夫了,毕竟谁让他是村长呢。
原本孙大夫是不想给刘艳梅他们治病的,但有村长在一旁求情,孙大夫就同意了,仔细检查了刘艳梅的症状后,孙大夫得出了结论。
“什么!是猪瘟!”
刘艳梅一听就跳了起来,“孙大夫,你没搞错吧,怎么可能会是猪瘟!”
孙大夫不悦得看着她,与此同时将药方递了过去,“不是猪瘟是什么?不过你放心好了,畜生得了猪瘟会死,人得了不会死,照着方子吃几天就好了,对了,这几天别出门,省得传染给别人。”
刘艳梅哭丧着脸,接过药方,看着上面几十种药材,刘艳梅又开始算计起来,“孙大夫,你看你能不能赊我们几服药,我保证,这次肯定会付银子的!”
孙大夫没回答,看相旁边的李富贵,“村长?”
虽说医者仁心,而且孙大夫并不缺银子,但他就是不想惯着刘艳梅这家人。
他早就看透了,刘艳梅这家人,老的小的,都是贪得无厌的性子,一旦对他们宽容了,他们就会蹬鼻子上脸,事后不仅不会觉得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