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柳金香将下毒的幕后真凶查出来,便又发生了一件让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柳金香黑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杨发财,她现在实在很难保持平静。
“发财叔,这买卖怎么能说停就停呢,我和人家章掌柜的都说好了,到时间交不上去足够的鸡蛋的话,可是要扣银子的!”
杨发财是隔壁水犁村的村长,知道柳金香有门路后,便也来求了柳金香,想要她收鸡蛋的时候将水犁村的鸡蛋一并收购去。
要知道水犁村不比大河村的人少,几乎家家户户都养了鸡,平日里村民也会将鸡蛋带去县城卖钱。
只不过路远难行,光是来回就得花费一天时间,而且县城里根本不缺鸡蛋,所以村民们每次都是信心满满的去,垂头丧气的回来。
没想到柳金香神通广大,竟然还能和大酒楼老板搭上线,杨发财知道后心思顿时活泛起来。
他害怕柳金香不同意,就游说了柳金香的娘和几个嫂子做说客,好不容易才将这事情定下。
水犁村的村民也和大河村的村民一样,家里至少有一只是从柳金香家里抱回来的,下青壳蛋的那种母鸡。
这些鸡都是咕咕的后代,只有青壳的鸡蛋吃起来才没有腥味,也是最近县城里最受欢迎的一种鸡蛋。
这些天来,村民们一直按照约定,每隔五天就将鸡蛋交给柳金香。
柳金香给村民的村民的价格是普通的粉壳蛋一个半文钱,青壳蛋则是一个三文。
这和县城集市上的价格差不多,而且还省了村民们的路费,所以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村民们都很高兴。
章青给柳金香的价格则是普通的粉壳蛋一个一文钱,青壳蛋一个四文钱。
柳金香幸幸苦苦,赚的就是这中间的差价。
原本这买卖干的好好的,没想到现在水犁村的村长杨发财却突然找到她,说他们村以后不会再给她提供鸡蛋了。
这可把柳金香气坏了,她有心挽留,却只见杨发财摆摆手,翘着嘴角,语气间掩饰不住的得意。
“金香啊,不是你杨叔我没良心,是这人都是往高处走的,再说,你给的价格也太低了,村民们都有好大怨气呢,多亏了我压了下来,不然你这些天可安生不了了。”
说到最后,杨发财隐约透露了点信息,原来是水犁村的村民嫌柳金香给的价格太低,另攀高枝儿了呗。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白搭,柳金香没好气的白了杨发财一眼,不再继续说了。
家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外头就出了这样的事,实在让柳金香郁闷极了。
家里最后的那几只鸡坚持了几天后,也全都死了个干净。
柳金香看着满鸡窝的死鸡,心都凉了半截。
她把死鸡拎出来,准备找个地方埋了,这时听到马鲜枝在门口叫她。
“金香,可不得了,出大事了!”
见柳金香出来,马鲜枝一把拉过她的胳膊往外走。
“马婶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哎,金香!”这时有村民在后面叫柳金香,柳金香原本想要回头应声,却硬被马鲜枝给拽走了。
到了自己家,马鲜枝把门关上,将那些个想要进来的村民关在了外面。
“马婶子,到底出什么事了?”柳金香被她一连串的举动弄得也有些不安,急忙问道。
“害,别提了,你不知道,刚才有个人坐着马车来咱们村子里了,也说要收购鸡蛋,而且给出的价格比你给的还要高,粉壳蛋一个五文,青壳蛋一个十文呢!”
马鲜枝夸张的伸出五根手指,“不少村民都心动了,刚才那谁找你,肯定就是要说这件事的。”
柳金香的表情渐渐变得愤怒,“他们怎么能这样!”
但她愤怒又能怎么样呢,柳金香顿时丧了气,她耷拉着肩膀,“我还能怎么样呢,这是你情我愿的买卖,村民愿意把鸡蛋卖给谁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也管不着他们。”
马鲜枝也知道是这个理,她就是为柳金香感到很不值罢了。
在她看来,柳金香可一点都没藏私,有村民愿意学如何养鸡,她就耐心的教,还把刚孵出来的小鸡崽送给他们。
虽说柳金香当中间人赚了差价,可这银子也是该柳金香赚的。
可如今村民们过河拆桥,柳金香家的鸡全死光了,一个鸡蛋都拿不出来,那头村民的鸡蛋也都要卖给别人,别的先不说,就说柳金香该如何在章掌柜面前解释呢。
显然柳金香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满脸愁容的回到家后,果然有好几户村民来找她,提出以后鸡蛋就不卖给她了,对此,柳金香都表示了理解。
唯一一点好消息是,目前为止,来找她的村民还是少数,大多数村民还是记着她的情,愿意把鸡蛋卖给她的。
白马书院,虽然福宝坐在课堂上,但心思早就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柳金香担心她落下课业,所以尽管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还是坚持让福宝来了书院。
可福宝根本就学不进去,等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就急忙去找了自家哥哥想办法。
邓文邓武两人这段时间都快忙疯了,根本不知道家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