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大春,二春的眼泪立即忍不住了,她扑上去抱着大春哭起来,等哭完后,她解开大春身上的绳子想要带大春走,却被福宝制止了。
“二春姐姐,你这样就把大春姐姐带走是不行的,万一周麻子发现人失踪了,到官府报案,那我们都要遭殃。”
福宝歪着脑袋,认真思考着她爹曾经和她说过的。
她知道他们现在已经犯下私闯民宅的罪行了,不过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算是事急从权。
但如果他们就这样把大春带走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枷锁和阴森的大牢。
一听说要蹲大牢,以柳江为首的几个小孩顿时打起哆嗦来。
“福宝,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被我娘知道的话,她非得打死我不成。”
柳江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一样,他扯了扯福宝的袖子说道,他记得他娘和他说过大牢里的人都是坏蛋,是会吃小孩的坏家伙!
“福宝?”二春也担忧的拉住福宝的袖子,她连累福宝他们,但也不想就这样扔下她姐姐。
福宝在这帮孩子里面,年纪是最小的,但不知道从何时起,福宝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小小领头羊,大家都在等着她拿主意。
看着地上云彩的影子在不断变换,福宝忽然眼睛一亮,有了!
傍晚时分,周麻子扛着锄头,美滋滋的走在路上,今下午一下午他都在想晚上入洞房的事情,激动的他连手里的锄头都握不紧了。
有些了解事情的村民见到他后,故意起哄道:
“周麻子,你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按理说,你那么财大气粗的,出手那么阔绰,怎么也该请我们喝一杯喜酒才是!”
周麻子太开心了,连别人叫他外号这种事也不生气了,他乐呵呵的答应道:
“好啊,等我再生儿子的时候,我一定摆上十桌流水席,让你们吃个够!”
村民们都曾经听他说过要生够十个儿子这样的话语,所以对他现在这么说也并没有感到意外。
周麻子到了家,将锄头随意的一放,先是去厨房煮了一锅白菜稀饭糊弄了一下肚子,等吃饱喝足后,他迈着螃蟹步端着稀饭走进了房间。
大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老老实实的躺在炕上,只不过一见到他进来,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大春,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周麻子把碗放到她面前,嘴角带着几分得意,他把大春嘴里的布拿出来:
“你看看,我家里吃的都是玉米稀饭,你奶跟我说,你在家只能吃野菜窝窝头,嫁给我你就偷着乐吧。”
“你先把我放开,我手脚绑了半天,都麻了,还怎么吃饭。”大春颤抖着声音说道。
“好,我把你放开,但你别想着逃跑,我把门都已经堵上了,而且你就算逃也没有去处,你奶已经把你卖给了我,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只要能给我生儿子,我保证你每天有肉吃,还不用下地干活。”
周麻子边说边给她松绑,大春果然十分老实,周麻子给她松绑之后,她并没有逃跑,颤巍巍伸出手,想要把碗端起来。
但是周麻子这时忽然伸手在她手背上摸了一把,那种油腻腻的感觉顿时让大春反胃起来,不过她知道现在还没到时候,于是强忍着恶心,将碗放到了嘴边。
周麻子嘻了一声,似乎很满意她的识时务,“早这样不就好了吗?还省得受那么大的罪。”
红似血的晚霞撒在大地上,屋内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而周麻子为了显示自家的‘财大气粗’,特意这么早就点上了灯油。
等大春终于将稀饭喝完,身上也恢复了力气。
“喝完了,
周麻子急不可待,甩掉脚上两只破鞋后猛朝炕上扑了过去。
大春早有预料,举起手臂挡在自己身前,“你等等,我还有话跟你说,要是你听了之后还想娶我的话,那我也不是不可以跟你过日子。”
“什么话等会再说,老子我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周麻子撅着嘴,想要往大春脸上亲。
随着他越凑越近,大春只觉得空气都变臭了,她简直不能呼吸。
“你等等,你等等,我奶有没有告诉你我生日是什么时候!”大春使出来全身力气,拼命将周麻子推开。
“好端端的扯生日做什么?”周麻子被问懵了。
他之前找人看过八字,算八字那人说他们两个很合,一个是木命一个是土命。
至于大春具体是几月生的?周麻子却是真的已经记不清了。
“难道我奶没告诉你,我是阴历七月十四生的,就在鬼节的前一天。”
大春定定的看着周麻子,只见她原本水汪汪生动的大眼睛逐渐失去了神采,更渗人的是,她的嘴角竟然渐渐流下了一条血痕。
周麻子被吓得顿时萎了,“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大春眨了眨眼,若无其事的擦去嘴角血痕,“我是鬼节前一天生的,算命的说我天生带着霉运,谁跟我在一起就会有血光之灾,难道这些我奶没告诉你吗?”
“当然没有,”周麻子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那吕老婆子真是心黑,竟然敢把这么一个天生的煞星卖给她,等明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