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福宝的样子,邓文心里有些吃味,眼瞧着自家的好白菜就要被猪拱了,他心里那个酸呦,简直都要成醋坛子了。
“大哥,大哥,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了?
福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她对于自己大哥的吃味丝毫不知,仍在不断的念叨着:
“空空哥哥怎么来了?上次他还说陛下要留他在京城办事,难道他的事已经办完了?”
闻言,邓文眼中的哀怨更甚。
司徒空之所以回来,还不是是因为担心福宝会受伤,于是不管不顾的撂下京城那一筐事就没日没夜的赶来了。
“那空空哥哥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没……没来见我?”
福宝说这话的时候心中莫名的羞涩,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正要破土而出。
见状,邓文心里的小人更是咬紧了小手帕,拼命的摇头。
虽然司徒正是皇子,身份高贵,而且人品很过得去。
但在邓文心里,自己妹妹才是最最好的,天底下没有男子能配得上自己这么好的妹妹。
“怎么了,大哥?你的眼神,怪怪的?”
福宝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毕竟是当官的人了,邓文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没有,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别的事,你的空空哥哥,现在应该在审讯这个案件的始作俑者,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邓文说空空哥哥四个字的时候,咬着后槽牙,故意加重了语气。
不过沉浸在自己心事中的福宝显然没听出来他的话外之意。
她只是有些担心,毕竟八皇子那个人,心狠手辣,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对空空哥哥不利的事情来。
而此时的司徒空并不知道福宝心里的担心,他正在审讯刘老爷和章氏二人。
此时刘老爷和章氏跪在地上,因为身子都是软的,他们只能跪趴在地上,脖子软的都抬不起来。
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恐怖了,鲜红如血的红烛,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分立堂前,耳边不时传来似哭似哀嚎的风声。
当然,最可怕的则是桌后面坐着的那位威严的‘酆都大帝’。
刘老爷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好好的在家中睡觉,怎么一睁眼,就来到了阴曹地府
刘老爷想不明白,章氏当然更想不明白,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哭哭啼啼的个没完。
就在两人吓得差点晕厥过去之际,堂前的酆都大帝开口了。
“堂下跪着的,可是刘志和章氏?”
他声音洪亮,似洪钟,震得刘老爷和章氏两人身子一抖,整个人完全贴到了地上。
刘老爷,也就是刘志语气颤抖的回答道:“正、正是小人。”
章氏也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小女的确姓章。”
话音刚落,堂前的酆都大帝一拍桌子,“你们二人,可知罪?”
刘志此时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了,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大帝,我是愿望的啊,肯定是有那起子小人告状,故意陷害与我!”
“你且看,你说的陷害你的人,是她吗?”
酆都大帝的声音从头上方传来,刘志顺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了一个打死他都想不到会再见的人。
“秋娘、秋娘,是你吗?”
只见一个女人提着一盏白色的灯笼出现在旁边,她双眼和嘴角处不断的有黑血流出。
听到刘志唤她的名字,女人猛然抬头朝他看去。
这个女人正是死去的刘夫人,直到现在,她都还维持着自己死前最后一刻的样子。
当初刘志将她毒杀之后,丝毫不管她有多么的痛苦,就把她塞进了棺材里。
她的七窍都流出了毒血,一张秀丽的脸无比狰狞,看着十分可怖。
而为了不让人见到她这幅样子,从而引起怀疑,直到封棺下葬,刘志都没让其他人碰刘夫人。
一些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对自家夫人多么情深意笃,连死了都不愿意让旁人触碰。
只有刘志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因为一些不能见光的原因。
见到早就已经死掉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刘志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急忙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一股温暖的湿意渐渐从他裤子里扩散开。
“秋娘,我知道你死的冤,可我也是没办法啊,你生前不是最希望看到我能光复刘家,我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啊!”
女人丝毫没有所动,她一张嘴,更多的黑血从她口中流了出来,她的喉咙已经就被毒哑了,她看向刘志,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刘志早就被吓得神志不清了,胡乱的去抓身边所有能抓住的地方。
而章氏离他最近,自然就第一个当了挡箭牌。
“秋娘,都是这个毒妇给我出的主意,你要是实在气不过的话,就把她带走吧。
你我二人好歹那么多年的情意,难道你真的说忘就忘了吗?”
被他抓住当做挡箭牌的章氏有那么一瞬间是蒙的,这么多年,她自以为身边这个人对她是有几分情意的。
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