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下。
回应她的是席铮微俯下来的倾长身躯,他鼻尖碰着她的鼻尖。
隐忍又克制地说:“邹晴,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他呼出的热气燥热感十足,痒痒地同邹晴自带的那抹温凉缠绕到一起。
他怎么会嫌弃她脏?
他是恨不得将那两个始作俑者抽筋扒皮。
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动了他手心里的人,全该死。
只是他还不敢去回应,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心底的强占欲,去疯狂霸占她。
她身体很虚弱。
方才在那昏旧的房间里接到她时,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明明喝了好几天的药,养了好几天的身体,怎么还会如此的虚弱无力。
邹晴微盖下的长睫,忽闪得有些不专心。
她不知道席铮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后,席铮将她抱出浴室,回到大床上,李姨来敲门。
席铮把她安顿好,又贴心地盖上被子。
玉菀城地暖很足,其实不盖被子也不冷,但席铮却还小心谨慎的。
李姨送来了暖粥,上面还给加了个咸鸭蛋黄,很香。
在床榻上的邹晴,本有着泡完澡后的疲倦感,但还是止不住被香气吸引。
李姨站在门房外,毕恭毕敬地向席铮道着歉,“二少爷,是我今天没看好邹小姐,才让你折腾了一整天。”
李姨的道歉声,邹晴听见了。
她支棱起身子,手紧紧捏住被沿,做好着席铮怪罪下来,她要为李姨开脱的气势。
毕竟这件事,是她自己先动的念头。
要不是自己的内疚心理作祟,也不会让席廉得逞。
接过粥,席铮沉着声音,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李姨,你先回去休息吧,你也担心了一整天。”
“好!都早点休息。”
李姨哽咽一声,随手给他们带上了门。
“不要怪李姨。”
邹晴诺诺开口,顺过去的眼神同样带着歉意。
在被找到那刻,门外的打斗,还有席铮为自己受伤,都是自己的行为所导致的,她应该道歉。
席铮没接她的话,把粥端到她的面前,慢慢地喂给她吃。
邹晴也不说话了,眨巴着软软的水眸,时而看他的脸,时而看他微曲的指骨。
自顾自地沉沦在他的美颜之中。
这次席铮没嘲讽她的花痴,而是任由她看着自己。
微低下头时,唇角会快速闪过一分浅浅的笑意。
“要那个咸蛋黄,要多点。”
邹晴尝到咸蛋黄的美味后,嘴馋地向席铮讨要。
而她不知,此时的她有多糯。
声音糯,小脸糯,带着撒娇的眸光更糯。
席铮被她勾得有点心神不定,下秒无端端的,就冷下脸来。
邹晴机灵,觉察到他的气场在转变,适当地闭上了嘴。
片刻后,他却在应承她,又放宽地从那半颗咸蛋黄挖了一小勺送到她的嘴里。
“不能贪吃,等下还要吃药。”
“吃药?”
邹晴眼帘微动了下,小嘴翘翘,不解地问:“为什么还要吃药啊?我没事了。”
最近的她,真的要被席铮养成药罐子了,也不明白,老让她喝药是几个意思。
但有一点,席铮在亲密时,又开始戴了。
之前还哄着她,给他生宝宝。
席铮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淡着口吻说:“你身体太虚。”
“可是药三分毒啊?”
邹晴表示自己不想吃。
但席铮乌沉的眸子压过来,她又不得不认怂地将嘴撅了撅。
“我今天见到了你妈妈。”席铮把碗放下,又从李姨准备好的药瓶里,倒出几个药丸摊在手心。
“你去见我妈妈做什么?”邹晴惊奇。
席铮默着脸色,一颗一颗地把药塞进她微张的唇瓣里。
邹晴皱着小脸,嘟囔着嘴,“唔....”
席铮又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才舒心地将保温杯里的水,送到她嘴里,“找不到你,想去医院碰碰运气。”
席铮说得轻描淡写,但邹晴还是听得出他有在在乎自己,哪怕是一点点。
邹晴:“对不起。”
她水眸闪闪,在白炽灯下,如同装着星河。
那片星河,席铮畅游过,很美,是他年少时向往的那般美好。
“躺下来,我给你擦药。”
说完,席铮便把她从床边拉了下来,伸手就去解她的腰带。
邹晴按住他的动作,耳根处泛着不为人知的红晕,“把上面的顶灯关掉。”
方才是在水里洗澡,现在她想给自己遮块心里头的布子。
席铮依言,把灯关掉,改为床头那张小夜灯。
昏黄的灯光,映淌着女孩的身躯依旧洁白光亮。
只是那一个个淤痕,还是扣人心弦的刺眼。
席铮拿着沾着药膏的棉签,轻柔地在她肌肤上划过时,邹晴羞涩地战栗着。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有些难耐。
而席铮又何尝不是?
这么软糯粉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