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沉手法娴熟,像练过千百次。
沈栀妤以为他又会发疯,没想到今天这么好说话,她卸下防备,享受他的按摩。
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以前他在沈家的时候,这些事情又不是没干过。
“和你没关系。”
不愿说,半字不讲,明知故问。
正当她享受着,清脆的卡扣断开的声音传入耳膜,皮带‘咻’地被扯出,扔在她的白色浴巾上。
她一惊,转过头,却被裴沉从身后捞过,固定住头颈,不让她回头。
“大小姐,坐上来点,替你按按腰。”
衣服落地,水位上浮。
沈栀妤被裴沉抱着,臀部挤上了石岩边,接着冰冷的指尖抚上她的腰。
男人眸光认真,替她仔细按压着脊椎,从外往内推,眼底清明,不见半分浊意。
沈栀妤一时间摸不准他到底要干嘛。
她低着头也不过只是能看到男人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尖,他熟悉自己身上的毛病,以前读书入神,身体机能跟不上。
腰肌劳损早已不是秘密。
他每夜都会给自己手上涂满药油,一点点替她松络筋骨。
太久远了,那会他们还没闹僵,相处有点像古代的小姐和学伴。
“要按按腿吗?”
他眼皮一撩,仰着头,问得很认真。
“不……”
话还没说完,她的脚踝便搭在了他的肩上,她弯着腿要下来,被人攥住,低低的嗓音有点沉哑:“别动,一会就好。”
她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拱起,另一只脚踢了踢他的肩膀,“裴沉,放我下来。等会来人了。”
“来了……”裴沉恶趣味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关系?怎么可能没关系?
有些话真不禁念叨。
有人喊她:“栀妤。”
她回头,猛地将人踹入水底,池边散落的衣服统统塞在身下。
裴旭就站在她不远处,应该刚结束会议,他鼻梁上还架着眼镜,朝她招招手,又指了指外面的人,“我们等会坐缆车去山顶,听说今夜有流星雨,外面等你。”
沈栀妤心脏跳的极快,感觉随时会跳出来,振聋发聩的心跳声连着鼓膜,大脑迅速供血,脸色涨的通红。
腿脚都发软,没压住水里的人。
不过好在,裴旭没靠近,他要是再往前走两步,就能看到沈栀妤的姿/势有几分奇怪。
裴旭推了推镜架,转身后神色晦暗不明,他没戳穿沈栀妤。
她刚才匆忙,浴巾上的皮带没捡。
被裴旭瞧见了。
人走远了,温泉池对面的人笑的恣意:“大小姐,刺激啊?”
他又点了点左胸膛的心脏处,一步步朝她靠近,凑近她仔细听:“跳的好快,不像你,出去几年胆子都变小了?”
一张狗嘴,能说出什么好听的东西?
裴沉就是故意逗她,以前能压住他,除了俩人身份有别,他还没开窍,也不知道在国内这些年,跟着邵林那个家伙学了些什么,越来越不要脸。
她一脚将人踢开,上岸捡起浴巾围上。
“回去找你的李小姐吧,别看见我就摇尾巴。”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沉立刻收敛笑容,脸色冷郁,捞起衣服上岸。
摇尾巴么?这么明显?
沈栀妤感觉自己腹背受敌,前面是张思,无时不刻都在提醒她,她要乖一点,早点和裴旭结婚,这样她爸才愿意把沈家完完全全交给她。后面则是裴沉,如狼一样盯着她,蓄意破坏她和裴旭的关系。
如果被裴旭撞见,他不信任自己怎么办?她觉得凭现在的关系,裴旭也不过是按部就班,和她一样,听家里的话。
沈栀妤不敢再想,因为她是真真实实想和裴旭走下去的,曾经互相安慰的日日夜夜,雪原冰川的救赎,哪一个能抹灭?
想着,她已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坐上了车。
裴旭见她有心事,问:“怎么泡个温泉,还不高兴了?”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将秘书准备的甜点递了过去。
她不高兴的时候就爱吃。
这也是他摸到的小习惯。
沈家私生女鸠占鹊巢后,沈栀妤总是会和他打电话,也会私下去找他,渐渐地,了解了她的秉性。而且他发现,沈栀妤似乎把他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会,他就知道,沈栀妤可能是喜欢他的。
但他却喜欢不起来,只剩下厌恶。
若没有沈栀妤,裴沉早废了。
但沈栀妤背靠沈家,笼络她,肯定有用,果然,一语中的。
裴旭敛下心思,温和地淡笑。
沈栀妤摇摇头,也没胃口。
她想问裴旭,刚才看到了什么,又不敢开口。
她捡起浴巾的时候,发现扔在上面的皮带,一看就知道是男士的。
她不断打量裴旭,没发现什么异常。
兴许没看到,对吧?
她和沈芙聊着天,她不比沈芙,沈芙一直是个游戏人间的主,声色犬马,和圈内的二代玩的极好。
沈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