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刚才你和我哥在干什么,我不就喊了他一下嘛。”
裴星恒太矮了,就算沿着有一定高度的阶梯也瞧不见他们所行之事。
倒是旁边的小老师,有些尴尬地摸着裴星恒的头发,也不怎么瞧她。
“你哥他耳背,非要凑这么近才听得清。”
沈栀妤打着哈哈。
“哦。那哥哥要记得去看医生。”裴星恒没多追究,因为他哥插着兜走了过来,那样子看似是要揍他,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哥哥,踢球吗?”
他朝后指了指。
裴沉顺着他的小胖手一瞧,毫无反应,他现在特别,特别,特别不爽。
电视屏幕上放着游戏指南,两人默契配合赛,爸爸蒙着眼睛背着妈妈,妈妈在一旁指挥动作和方向,五局三胜的游戏,需要的参与者至少有六队。但目前来看,游戏点没那么多人,正好还缺一组。
也不知道这游戏是不是存心不让人玩。
“不玩。”
有失风度。
裴沉是不会去碰的。
他坐在阶梯上,目光冷冷,裴星恒见他不行,立马换了对象,他双手握着沈栀妤的手撒娇:“姐姐,我想玩啦,你看看那个奖品,好漂亮!赢了比赛我不要给你好不好。”
裴星恒撒娇上瘾,他指着兑奖点的布偶,朝沈栀妤投来星星眼。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栩栩如生被挂在架子上,银灰色的狐狸眼睛很魅很娇,仿佛盛着璀璨星河,就连毛发都像真的一样。
她房间的雾白色皮质长椅上放着这个,她都不敢想会多漂亮。
很心动。
她有些犯难,毕竟裴沉明确说了他不玩,但这是个双人游戏。
她试探性问:“真不玩吗?”
有一丝恳求。
裴沉摇头。
太傻了这游戏。
沈栀妤了然,她转头四顾,似有了对策:“星恒,那里有个好帅的哥哥,我们去喊他一起玩好不好。”
嗯?她在说什么?她有胆子再说一遍。
裴沉掀起眼皮看她,见她眸色认真不似开玩笑,又偏头顺着她视线看去,小白脸长相,穿着工作服,应该是请来的小老师。
他掸掸灰尘,“裴星恒,去拿号码牌。”
支开了人,他半仰着头扯了扯沈栀妤的裙摆,“有好处吗?帮你赢这个。”
看出她很想要了。
“又不是非你不可。”
“那男的一看就抱不起你啊,会输的。”裴沉勾着她尾指,声线缠绵,“我帮你,晚些时候你帮我。”
“帮你什么?”
明知故问。
“让我爽。”
……
“大小姐什么没见过,不缺这个。”
沈栀妤用刚才他取笑自己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那你不要?”
“要!”
这东西一看就是稀有品,很难找出一模一样的。
说干就干。
两人利落绑好丝带,沈栀妤给他蒙上眼罩,随着一声哨声,游戏开始。
草坪不大,在游戏期间背上的人不能落地,谁射门最多谁就赢了。
沈栀妤和裴沉的默契不是一天练就的,沈栀妤指挥什么,他听着便做什么,很快要碰到球了,却被人截了胡。
对方人高马大,差点没将裴沉撞倒。
“没事,慢慢来,现在球在你的左后方。”沈栀妤一点点指挥他,身上却失了劲,她一个劲往下掉,不由地她双腿夹紧了些趴在裴沉背上拱火往上爬。
蒙上眼睛后其他体感就更加明显了,尤其是她呼出的热气和背上的柔软,以及夹在他腰间的大腿。
他掌心微汗,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沈栀妤借力攀着他的肩膀不断调整姿势,手心莫名跑到了男人的前襟,指尖不小心穿过领扣往里探,他声音逐渐沙哑,“沈栀妤,别乱动。”
沈栀妤仿佛被烫了一下,垂下脸小声嘟囔:“什么品种泰迪啊,能不能不骚。”
“唔—原谅我年轻气盛。”
裴沉毫不芥蒂地调情。
背上狠狠落了一巴掌,惹得裴沉狠狠嘶了一口气,再也不敢分身想些有的没的。
在这种情况下,沈栀妤自然没有拿到奖品,别人拼尽了全力,一心直奔大奖,而某人,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再也找不到一个空间有点正经事。
三人坐在草坪上喝水,裴星恒肉眼可见的气馁,埋怨着裴沉:“都怪你,说不定我们叫上那个小哥哥就赢了。”
沈栀妤冷哼一声,十分赞同裴星恒的观点。
这个狗男人,玩个游戏都要趁机说骚话。
“那你别跟我。”裴沉眼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刚才沈栀妤说他什么来着。哦,她想起来了,输了比赛就骂他无用的男人。
呵,无用,他倒要让她看看什么叫无用。
他双眸肆无忌惮,沈栀妤瞧在眼里只觉得自己像极了被盯上的猎物,如此岌岌可危,她蹬着草坪,朝裴星恒靠了靠。
礼物没拿到,两人浑身汗津津的,黏在身上好难受。
可是裴星恒还舍不得走,他丢开两人跑去吃烧烤了。